李解荣听着耳朵都要起茧了,郑重其事的表明小土狗绝对比自己这条人命值钱。
“闭嘴!”
突然从楼梯口传来的暴怒的声音,吓得三人都是一抖。
“嘶!”
应该是医生手抖没控制住力,李解荣龇牙咧嘴的看向站在黑暗中还没有走的男人。
“琅爷!”
原高一时无法判断在琅爷心里是那只小土狗重要,还是後面那个黑皮男人重要,为了不添乱,始终躬着腰没有接着说话。
“情况这麽样。”
手掌被佛珠压出印子,指骨也因为用力而发白,琅止渊整个身形影藏在阴暗出,唯有那手中长长的串珠在明暗交接线晃荡。
“伤口有点深,还是要去医院缝针,破伤风还要打一针。”医生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做了大致判断。
“原高,你带他去医院,把工资也一起结了。”琅止渊背过身,消瘦的脊背逐渐从楼梯口隐去。
“怎麽头晕?”
这次原高不开车,和李解荣一块坐在後车座,死鱼眼平移至靠着车窗的人。
“有点。”
伤口後知後觉的发疼,脑子里的血好像都流干净了,晕乎乎的,连车摇晃的幅度都放大了不少。李解荣用力的揉着太阳穴,好像这样就能将心中的恶心消下。
“你可以问琅爷多要点钱的,琅爷有钱,况且你这算工伤。”原高浑然没有为主子节省的意思,宽大的手掌拍在驾驶座的靠背。
司机很机灵,一瞬间懂了意思,车稳当了不少。
“不少了,那脱衣服的钱,工伤,今晚的工资,还有摸脸的两百别忘了。”
李解荣细细算了下,只是一晚,大致就转了800左右,简直和老天送的一样。
“摸脸?!”
原高声音高调中带着惊悚,连副驾驶的小王也惊愕的转头看向那个男人。
“对啊,这你们老板说要给的,可不能抵账啊!”
李解荣以为是价格擡高了,确实,摸一次脸就给200,这脸简直是黄金做的。
等将人送回家,小王和原高还是游离外太空的模样,车子停在了路边好一会儿才缓缓啓动。
两人都是琅止渊的心腹,都见识过命比天高丶专横跋扈的琅爷,也见过一生青衣,敲钟暮古的琅止渊。
如今这样,让两人反而看不清局势了,对视了一眼看出互相的困惑,又纷纷默契的转头。
“宋思文的消息透露给季家了吗?”沈钰山关上电脑,疲倦酸涩的眼看向车道上串行人流。
“季家已经有动作了,大概不久後就能能让宋先生认祖归宗。”
是多管闲事了,但包养完那个野男人,心里就对便利店的男生莫名升起了愧疚之心。
沈钰山捂着胸口,总觉得心被什麽挖走了一块,然後又被填的满当当的。
想起那个野男人,就脑子发胀。包养合同还没有拟订,但沈钰山不准备交给下属,这种丢脸的事情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从小学习能力很强的沈钰山咨询了大致拟订的流程,思考着怎麽将这一不合法的时转为具有法律效益的合同。
左边的眉毛因为缝针全刮了,得亏纱布勾搭,将那遮的严严实实。李解荣揣着那一口袋的钱,走在巷子里格外小心,眼珠子机警的转着,观察着每一个角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