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冒着雨幕走进屋里。
伞柄还留有裴景川掌心的温度,姜媚用力抓紧,那温度却还是很快就散了。
如同裴景川让她等他,许久之后却抱着另外一个女子旋风般从她面前走过一样。
那位苏姑娘并没有污蔑姜媚,相反,姜媚在院子里罚了多久的跪,她就在屋里跪着向老夫人求了多久的情。
她身子弱,生来便有心疾,裴景川刚审出罪魁祸首,她就犯了心疾晕死过去。
人命在前,裴景川自然顾不上其他。
裴景川一走,老夫人就命人发卖了罪魁祸首,放姜媚离开。
跪了太久,姜媚膝盖疼得厉害,缓了许久才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往外挪。
平日只有一刻钟的路程,她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屋里很安静,姜媚擦了身子换了衣服,又自己寻了药膏涂上。
做完这些,裴景川终于回来了。
外面的雨更大了,裴景川靠近时带来一身寒气,姜媚缩了缩脖子,轻声问:“苏姑娘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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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叫你等我吗?”
裴景川目光沉沉。
他冒着雨回老夫人院里发现她不在又赶回来,衣摆删除和鞋袜都已湿透。
姜媚也发现这一点,轻声说:“奴婢以为苏姑娘的情况很严重,怕公子抽不出时间,就先回来了。”
况且老夫人并不待见她,她怎敢杵在那里碍老夫人的眼?
姜媚的语气淡淡,并不想让裴景川觉得矫情,落在裴景川耳中却成了不在意。
她根本就不相信他会回去找她。
裴景川有些气堵,闻到姜媚身上的药油味儿更是憋闷。
她连药都自己擦了,还真是一点儿也不需要他,他这么急匆匆地赶回来都显得自作多情了。
裴景川沉了脸,横了姜媚一眼命令:“过来!”
姜媚没动:“公子放心,奴婢已经擦过药了。”
裴景川不说话了,只定定地看着姜媚。
僵持片刻,还是姜媚服软走过去。
裴景川掀开她的裙摆,立刻就看到她膝盖处的淤紫。
范围不大,但又紫又肿,可见她跪了有多久。
姜媚抹药抹得很仔细,周围的皮肤都被揉红了,裴景川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放下裙摆问:“都这样了还能自己走回来,不疼?”
当然疼。
尤其是刚起来的时候,像有无数根针在往膝盖骨上扎,每走一步都如同上刑。
但再疼,她也得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