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师弟在机甲制造系读了两年,然後发现机甲制造又难学,又危险,于是转了专业,现在在做改善营养剂味道的研究。
一箱子的营养剂,有水果味,也有菜肴食物味。
为了避免说话有异味,还是喝水果味的营养剂吧。
喝完营养剂,感觉还是不妥当,再去刷一次牙。
最後在浴室里喷上花露水。
空气里充斥着桃子味的甜甜果香。
会不会太浓了?
我跑到房间里,随便拿起一本书给自己扇风。
感觉这样不好散,但是光脑的时间已经走到13点03分了。
我站在被窗帘完全遮挡的落地窗前,顿了顿。
以往会害怕窗外的光线灼痛我,害怕房子外面有恶意的视线窥伺,今日却没有那样的感觉,心情反而很平静。
我攥着窗帘,手臂一抻,用力拉开了窗帘,任由外面的暖阳落在我的眼皮上。
拨动落地窗的开关,从房内走到阳台。
冷风吹拂我的脸颊,阳光暖暖的,驱散风里的寒意,赶走阴暗角落里的恐惧情绪,任由我身上的桃子甜香与新风厮混,给我的人生翻开下一页。
久违了,世界。
我靠在阳台栏杆上,低头往楼下看去,看见一辆暗红色的车子停在楼下。
虽然看不见车里的人,但我有种预感,那是霍司钧的车。
我没有在阳台多呆,回到屋里,戴上银白色的光脑手环,穿鞋,出门。
没有哪一次出门,比这一次出门还要期待,还要开心。
心跳很快,像有一只小鸟在啄我的心房房门,让我赶紧给它开门。
我揣着胡乱跳动的心脏,看着电梯的数字不断下降,呼吸急促。
当数字降到“1”的时候,电梯停稳,我的心脏也落到了地上。
我做了个深呼吸,调整好状态,走出电梯。
透明的公寓玻璃大门门外,有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背对着大门。
他的双手插在毛呢大衣的兜里,微仰着脑袋,呼出的白雾在风里消散,似乎在等待着谁向他走近。
我按下开门键,玻璃大门从两侧分开。
一步,两步,缓慢朝他靠近。
霍司钧若有所感,转过身,我便跟着躲到他的身後,不让他看见我,然後在他的身前站定。
他转身没有看到人,只能看到刚关上的公寓大门,似乎有些奇怪,挑了挑眉,又转了回来。
就像流星划过天空,他毫无防备地落入我的眼眸,被我捕捉。
我扬起明媚的笑容,对他眨了眨眼睛,没有错过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惊艳,似有星辰在他的眼眸里闪烁。
“等很久了吗?”我问。
霍司钧的目光向下,在我的唇上停顿了一下,喉结滚动,又移开视线。
“刚……咳,刚来。”
他不像是刚来,耳朵都被冻红了。
我擡起手,捏住他的耳朵。
霍司钧瞪大了眼睛,好像我在欺负他。
“啊,以为你的耳朵冻红了。”但是摸上去是热的,倒是我的手凉了。
霍司钧握住我的手,温热的大掌包裹着我的手,把我的手拉了下来,然後顺势塞进他的大衣口袋里。
我笑眯眯地望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这算什麽啊?
“替你暖手。”某人嘴上说得理所当然,耳朵却红得几乎要滴血,眼睛也不敢看我,挠得人心痒。
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