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长身为带队长老抛弃弟子,未尽师长之责,罚灵石一千两,後山思过三年。”
“刘钦在被季翎救下後反推季翎,导致季翎陷入危险,残害同门,忘恩负义,废去灵根,逐出师门。”
刘钦瞬间擡头:“我不服!”
他大声辩驳:“是她自己非要救我,结果实力不行才会差点死的,是她活该!”
“我本来是可以躲过青崖狼攻击的,是你在背後推我,早知道不如把你喂狼。”
季翎震惊了,怎麽会有如此不要脸的人,被气得不轻。
自己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还被倒打一耙,谁也受不了这个委屈。
“你口说又无凭,凭什麽以你一人所言就定我的罪?还是你仗着有仙君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
刘钦一句话试图拖两人下水。
林曦擡头与季翎对视,用口型对她说:“我给你撑腰。”
季翎默默把她的头掰回去,这个时候还用不到她出手。
林曦抿了口茶,略带遗憾,自己毫无用武之地。
“可是,季师妹还在时你就明里暗里挤压季师妹,还说。。。。。。”
一直默不作声的沈寻安突然开口,然後像是被刘钦吓到一样擡眼看向掌门,不敢再开口。
终于被重视的掌门忍不住直起身子,轻咳一声:“他说了什麽你如实道来。”
“还说徐长老是正宗嫡系传人,就算是掌门也得看徐长老的脸色。”
说完似是怕被报复一样缩在秋月白身後,一双小鹿似的眼睛楚楚可怜。
林曦忽然咳嗽两声。
季翎忍不住拍拍她的背,让你别在听笑话的时候喝茶就是不听。
掌门脸都绿了,但心里是相信却是相信沈寻安的。
徐文长一脉就喜欢宣扬自己那点凡间血缘,在宗门仗势欺人,甚至刚开始会用这件事对掌门指手画脚,被他敲打几次才闭嘴。
都是修士了,竟然还抓着那点血统不放,让人贻笑大方。
但掌门坐在这个位置上不过百年,这些长老们大多数只是看在他是掌门的份上给他一份面子,这就导致了他身边无人可用。
即使徐文长再怎麽不堪,好歹也是他的人。
对于他这点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竟被他扯到明面上,那就看看这一点嫡脉身份能不能护住他了。
掌门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
邢云吃了口不算新鲜的瓜後,默默翻了个白眼,挥手让人拿出一块留影石,上面清楚的记录了刘钦的罪行,辩无可辩。
林曦托腮看着下方不可置信的刘钦,指尖一只蜜蜂双眼闪着微弱的光。
岑商素是个器修,各种烂七八糟的法器都炼过,而且有一半都在万宁宗。
比如这只能飞半年的留影蜂,它可以将它眼睛看到的一切传送到母石中储存起来。
母石全在刑堂,每次历练各队都会有一只,一方面监督弟子们有没有出格行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障弟子们的安全。
这件事情是保密的,只有带队长老们知道,而且不许告诉手下弟子,只不过这个事情徐文长好像不太清楚。
小插曲过去,刑堂长老继续宣布罪名,剩下的人也没犯多大错,顶多是见死不救,罚几十。。。。。。百块灵石两个月值日面壁三年也就过去了。
刘钦还是不死心,鼓起勇气:“修真界弱肉强食,狼多肉少,全凭本事,她既然要救人,就要承担後果。”
邢云默默翻了个白眼,能不能让人说完再打断。
但还是秉持着尽职敬业的态度回答他:“宗门门规第一百三十二条,不可恃强凌弱,不可见死不救。”
这条是一百年前才加的,不知道也很正常。。。。。。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