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煊的小桌和自己的软塌本就靠的十分相近,刘代元只穿着袜子,便挪到严煊那边,擡头看着他。
“再过来些。”
刘代元照做。
下一瞬,自己的脸被人捧了起来,刘代元对上严煊认真的眸子。
“闭上眼,”男人低声道,“听话。”
仿佛有什麽力量在驱使着自己一般,还未反应过来,刘代元便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向来不喜欢黑暗的她,此刻却内心平静,甚至带着些小期待。
脸上有些莹润冰凉的感觉,鼻尖传入玉兰花的淡香,刘代元睫毛扑闪着,窗外暖融融的阳光照在自己的身上,不远处是烧着银炭的暖炉,舒服极了。
“可以睁开眼睛了。”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自己的耳侧,刘代元觉得痒痒的,下意识去挠,却被人攥住手腕。
“别乱动,”严煊低声道。
说罢,他从身後拿出一个绣工精致的软枕放在靠近自己桌子的那一侧,拍了拍,示意刘代元靠着。
“这是用进贡的几十种鲜花所制成的,涂抹到面上之後,可让面部保持莹润洁白。”严煊淡淡的解释,“即使是晒太阳,也不会对你的肌肤有害。”
他收回手,视线放在桌上的奏折上,"你的那些担心,可以收起来了。"
内心涌上一股奇特的感觉,刘代元不知道如何形容,好像是身上流淌过酥麻,明明是舒服的,可是她却总觉得不好意思,想要寻一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躲藏起来,不被严煊找到。
“看着朕做什麽,好好的晒太阳。”身侧哪一道炙热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严煊没了看奏折的心思,低声呵斥。
刘代元乖乖的靠在软榻上,微微闭眼,感受着一天之中为数不多的暖意。
昨日睡了太多,加之今早起来的晚,刘代元并没有睡着,躺了一会便无聊的在软榻上看话本子。
身侧的少女时不时传来悦耳的笑声,严煊用馀光瞥了一眼,唇角微微扬起。
笑出声之後,刘代元下意识捂住嘴看向严煊,生怕自己打扰了人处理政务。
这话本子是她之前看过的,再看一次毕竟没什麽意思,不过翻了几页之後,刘代元就觉得寡然无味。
心中竟然生出一丝想要和严煊说话的想法。
她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和纸,装作很自然的坐在严煊身侧。
她擡眸瞧瞧,面露懵懂之色。
若是她没看错,严煊刚刚不就是看的这篇奏折吗,怎的两刻过去了,还是这一篇?
正当她蹙眉的时候,严煊往後靠,两人的肩膀冷不丁的靠在了一起,男人身上的青松的淡香也传入自己的鼻尖。
“想说什麽?”严煊转头,看着刘代元手中的纸笔。
“陛下,我们要不要给孩子起个名字呀,”刘代元骄傲,“不过,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要不然我们都分别起几个,等孩子生下来再做选择。”
身边的少女面露欣喜,严煊不动声色的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语气淡漠,“才两个月,急什麽。”
“也是,”刘代元思考了一瞬,,又自顾自道,“还得做几件小衣裳,绣香囊呢。”
“都不必着急,”严煊道,“等五个月时候再说也不迟。”
刘代元点点头,下意识的躺在严煊怀里,丝毫没有意识到两人如今的姿势。
“如今两个月,那便是明年夏天就能见到了,”刘代元兴奋,“这还是我第一次生孩子呢。”
对于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她总是觉得好奇,即使生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并不是什麽简单的事情,可她做好了准备,便也觉得十分平和,有的只是对新生命即将来临的欣喜。
“朕也是。”严煊低声,视线放在刘代元的小腹上。
这里依旧平坦。
如今,他还是不可置信,这里真的有了一个孩子。
是他和刘代元的孩子。
“陛下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刘代元微微扬起唇角,手中把玩着严煊绣着金线的衣袖,“我更喜欢女孩子。”
“为何?”
阳光倾洒在殿内,将两人缠绵着的身影映照的柔和。
“因为我听说,女孩子更像父亲些。”刘代元眸子亮闪闪,“陛下容貌俊美,我们的女儿定是艳绝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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