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酒还是如同过去那般醇香。”林萧喝了一口,惊叹,“锦官城就没有这样的好酒。”
“这麽说,你还来这里喝过酒?”
林萧点点头,“还是——”
话到了嘴边,林萧的馀光突然撇到了屏风後的几个暗卫,默默的闭住了嘴。
“是什麽?”刘翊麟也好奇。
“还是我第一次来京城的时候喝过的,”林萧笑了笑。
听到人的回答,刘代元没什麽反应,专心致志的品尝美食,反倒是刘翊麟微微挑眉,看了看身侧的两人,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你说的可是真的?”三人快要用完的时候,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引得三人纷纷朝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那是当然了,”说话的人声音娇纵极了,“长乐长公主可是先帝唯一的胞妹,这可是她回宫後举办的第一次宴会,定是会办的风风光光。”
“还有,你过来点,我小声告诉你,”
听到这话,屋内的三人生怕听不到,都微微挺直了身子去听。
“旁人都说,这长乐长公主不喜欢如今的新帝,又知道新帝厌恶女色,独宠皇後,这是想要让适龄的女子入宫来让陛下厌烦,分走对皇後的宠爱呢。”
听完这话,刘代元微微蹙眉,觉得没意思极了。
“就这样说话,怕是皇宫内的人都能听见,”林萧翻了个白眼,却看到身侧的男人一脸沉重。
“咳咳,”刘代元盯着自家兄长,在人的面前挥了挥手,“兄长?”
“嗯?”刘翊麟点点头,“你可知道这个长公主?”
“我当然知道了,”刘代元一脸不屑,“她虽说是离京了,可是手伸的比谁都长,当年我被选为京城第一才女,她还写诗讽刺。”
想起此时,刘代元就对这个别人口中的长公主没什麽好感。
闲着没事还管到她头上了,不知道的是以为她离宫是为了修行,父亲可跟她说了,是先帝觉得她身为公主却总喜欢插足政事,生怕这个长乐长公主和那些扶持幼帝来把持朝政的太後一样,这才狠心下了令,将自己这位同父同母的妹妹送出了京城。
“你能想起来?”林萧首先意识到了这一点。
愣了一会,刘代元这才有些反应过来。
按道理说,失忆後,自己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不会记得长乐长公主才是,怎麽如今竟然是想起来了。
“看来,珠珠马上就要恢复记忆了,”刘翊麟道,“如今你失忆快一年,定是随着时间慢慢的想起来了过去发生的事情。”
回到府内,刘代元将白日里从铺子里拿回来的那条手链放在一个做工精致的盒子里。
又坐到桌前,将纸铺开,在纸上画了一只小兔子。
小兔子全身雪白,俏皮可爱,身侧却有一只大灰狼正虎视眈眈的望着它。
不过幸好大灰狼被关在了笼子里,不会对兔子造成什麽威胁,刘代元画完後,又在最下面写了一行小字,这才将纸叠了起来,差人连同宝石手链一同送入宫中。
原本想着在屋内看会书,可过了不过半刻,她实在想的紧,便扔下手中的书,让裴潆准备马车带自己入宫了。
甚至在到了养心殿门口的时候,还在小太监的手里看到了自己刚刚写完的信和送来的小盒子。
着急忙慌的和人抢下,刘代元放缓脚步,走进殿内。
“是皇後的信吗?”等了一日的严煊并未擡眼,语气冷淡,“若是,就将东西放在桌上。”
说完话後,严煊等了一会,也未听见人开口,他正在想是谁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馀光却瞥到熟悉的身影。
“怎的回来了?”严煊将人一把推倒在自己怀里,鼻尖轻嗅少女身上的香气,“难不成是想我了?”
“难不成你就不想我吗?”刘代元傻笑,“不知为何,不过才两天没有见到陛下,竟是觉得好长的日子都没见了,做什麽事也做不下去,脑中都是陛下一个人。”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甜言蜜语。”严煊唇角微扬,“哄我,是怕你一日未曾给我回信,惹我生气了吗?”
“这麽小气作何,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还不是怪陛下,”刘代元伸手揉揉後腰,“躺在塌上一天都没起来呢。”
“嗯,是我的不好。”严煊将人紧紧的搂着,馀光瞥到刘代元手中的盒子和信。
“拿来了些什麽,”严煊道,“刚好也可以给我解释一下,今日一早送来的信是什麽意思。”
想到自己画的生气小狗,刘代元骄傲极了,“我的画作,可真是惟妙惟肖,京城中我若是敢称第二,那应该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京城第一才女,”严煊顺势从人手中拿过信,赞叹道,“让京城第一才女的夫君看看,又画了些什麽。”
于是,小白兔与大灰狼便展现在了严煊面前。
男人看到画作後,微微挑眉。
“你是小白兔,我是大灰狼?t”
严煊低低的笑,“如今看来,倒是画错了。”
“哪里画错了?”刘代元不服气,争辩道,“分明就是你想吃兔子肉,但是又被关在了……”
话还未说完,刘代元的声音戛然而止,腰间传来的触感让她僵住,随即便软软的趴在了人的怀里。
温存了一会,刘代元的小脸变得通红,愤愤的捶打严煊的肩膀。
“今日可还要针灸?”严煊哑声,“若是不针灸,便在宫中住一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