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朕的後妃。”严煊倚靠在门口处,神色薄凉,“你便这样放任一个喜欢朕的女子入宫?”
刘代元刚想起身,那处却仿佛撕裂一般疼痛,又让她坐回原地。
“不舒服就躺着,”严煊两三步便上前,冷声,“别以为这样,朕就不会和你追究这件事。”
“肚子疼。”刘代元揉揉肚子。
严煊黑着脸给人揉肚子。
“我都说了,她是进宫陪我玩的,还能教我做刺绣,陛下就这样把人关在殿内,这该如何是好?”
“我就是想让那些还想进宫,心思不正的人知道,”严煊嘴硬,手上的动作轻缓,“若是想进宫,下场便如同她。”
他早就知道,宫宴那日,刘代元让一女子入宫。
早在他知道了这件事之後,他便将这个女子的一切都查了个清清楚楚。
他是新帝,自然是有女子想方设法的想要入宫,但他不在乎玄月是什麽目的,但若是她对刘代元有不好的念头,此人必死无疑。
一开始,刘代元对人很是热情,他想将人关起来,却怕惹得人不高兴,这也是为什麽那一晚他破例去见了刘代元。
“那陛下什麽时候把她放出来,将她一直关着也不行,”刘代元擡眸,“不妨等——”
严煊收回手,摸摸人的头发,“朕自然知道。”
回答完,又一思索自己是不是总是顺着刘代元了,他眸子沉沉,又恢复了原先的冷淡模样。
“陛下,我这几日总觉得身子不适,也没什麽胃口。”刘代元试探,“我会不会是有孕了?”
严煊笑笑,转过身来敲打一下人的额头,“这才几日不用,你这便有了。”
刘代元撇撇嘴没说什麽,但心里到底是有些失落。
“前日,崔家已经派人南下去王家提亲,”严煊道,“事不宜迟,朕明日後便会派兵。”
身上还带着少女甜腻的香气,宛若花朵般馥郁。
严煊下意识的屏着呼吸,视线落在少女的面上。
袖子被人一把抓住,刘代元眸中担忧,“陛下可都准备好了?”
对上严煊淡定自如的视线,原本口中那些担心的话语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嗯。”严煊淡淡的应下。
“陛下真厉害。”刘代元坐直身子。
说这话的时候,她嗓音柔柔,当真像是说了一句再为普通不过的话。
严煊微微挑眉,摸摸人的脑袋。
“等这件事解决了,朕陪你会刘府待一阵子。”
“刚刚封妃的时候……”
严煊打断人的话,“如今你是皇後,一切自然是不同了。”
刘代元知道,两人成婚後是要回府,但礼制不免繁杂,便也无奈,“陛下早知今日,是不是会後悔一开始没有封我为後?”
严煊把玩着人的手指,闻言僵住片刻。
“我只在乎最後的结果。”他丢下这句话。
刘代元看着人冷□□致的侧脸,心中再次忍不住惊叹,随即伸出手捏了一下人耳垂。
不知为何,看着人白润的肤色变为绯红,自己似乎很是有成就感。
安平二年,初冬。
秋日的暖和早已不在,冬日的冷风将士兵的兵甲吹得满是凉意。
一大早,京城的人们便看到排列整齐的士兵整装待发的站在崔府门口,各个带着兵器。
“崔家这是怎麽了?”人们纷纷探头去看,却只看到了崔府内的一角。
崔府的人纷纷被压了出来。
十岁的少年来得早,他掂着脚尖,看到了被压住的满脸沧桑的男人。
“崔府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少年的话犹如巨浪,瞬间让人□□谈起来。
“听说是男丁斩t首,女丁流放,可这崔府不过就是一个人当家做主,那崔承如今南下,死的不就只有家主一个人吗。”
“还有崔夫人,听说两人一同在两日後被斩首呢。”
“我朝早就废了闹市斩首,只有通敌叛国之人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