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好不好?”将一整个蚕蛹一样的被子抱在怀里,严煊温柔道。
“你走开。”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隔着被子,严煊准确无误的找到刘代元的头发,然後温柔的揉了揉。
“那朕的皇後要怎麽样才肯跟朕说话?”
被子里的刘代元小脸通红。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可是经历了昨晚那些更为露骨的话後,严煊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忍不住多想。
“你先起开,我要自己换衣裳。”
严煊忍着笑意,应声,“好。”
他穿上自己的衣裳,贴心的替人拉上床幔。
听着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刘代元这才肯探出脑袋,正要坐起身来时,床幔外突然道,“若是想拿新衣裳便叫我。”
刘代元吓得急忙用被子捂住自己,气的声音都颤抖,还将塌上严煊的枕头扔了出去,“你走开,我才不需要你!”
很快她就自己推翻了这句话。
那麽大的床榻,她找了许久都未曾找到自己的小衣。
她每日都会换衣裳,晚上睡前会将新的衣裳放在床榻的另一侧,可今日却没有找到。
忍着巨大的羞耻心,刘代元弱弱出声,“严煊……”
“我在。”床幔另一侧,严煊唇角微扬起,“想要什麽颜色的?”
刘代元紧紧攥住拳头,极力忍着自己想将严煊揍一顿的冲动,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然後伸出手将人怀里的衣裳全部抱了过来。
“严煊?”
经历了这些,刘代元心里有气,嗓音也带着控诉。
“还需要朕?”
刘代元微微抿唇,“我想穿那一件琥珀色的衣裙。”
那几件粉色的衣领都太低了,要不是她刚刚低头看到自己脖颈上红一块紫一块的,差点就要穿上这件粉色的了。
这个严煊,也不知道注意一下!
一双冷白的手伸了进来,刘代元穿好衣裳,正要起身时,月白色的床幔被人一下子拉开。
纤细的脚踝被人攥住,严煊蹲下,认真的给人穿上鞋袜。
刘代元来不及反抗,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严煊乌黑的头发上,随即落在了他的後颈上——
然後看到了几道鲜红的刮痕,似乎是刚刚止住血。
“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先自己待一会。”
严煊起身,那几道划痕也就隐藏在了衣领里面。
“陛下要去哪里?”
刘代元想,站起来许是看不见了吧,可是万一要是被看见了那可该怎麽办?
“这就是陛下所说的赔罪吗?”刘代元哼唧几声,“明明是婚假,却整日忙别的事情,都不陪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陛下不喜欢我,心里有旁的女子呢。”
严煊微微挑眉,不得不说,他很喜欢看刘代元吃醋的样子。
走到殿外吩咐了几句,严煊直直的往床榻的方向走来,边走边解开自己衣裳上的扣子。
刘代元吓得直往後退,却还是抵不住自己被人一下子推倒在塌上,“你做什麽呀!”
“不明显吗?”严煊停下动作,捧着人的脸,一字一句,“做你喜欢做的事情。”
“你才喜欢!”刘代元愤愤。
“嗯,是我喜欢。”严煊道,“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
刘代元第一次知道,严煊的口才竟然这麽好。
无论自己说什麽,他都能理解成是她喜欢丶她主动。
她明明就是不想让严煊顶着那几道划痕出去被别人看见!
塌上的少女面色潮红,生无可恋的看着床头上摆放着的红烛,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陛下快去忙吧。”看着再一次覆上的人,t刘代元快要哭出声来了,“走之前换一身厚一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