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
宋萧道,“既然我这样说,你不信,等你回去之後,便去瞧瞧那砖下面都放了些什麽,到时候你就会信了,更何况,我千里迢迢从锦官城赶来,骗你能有什麽好处,若不是你我之间的合作关系,我是不会来的。”
“你说,你我是合作关系。”刘代元放松了些,试探道,“我们之间,没有其他关系了吧?”
男人的眉眼由舒展变得皱了起来,吐槽,“刘代元,你怎的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刘代元:“?”
“满脑子里都是情情爱爱,”宋萧一想到自己比刘代元还大三岁,可是连女子的手都未曾牵过,再联想到严煊竟然能忍受和一个抛弃过自己的女人在一起,他就来气。
“昨日来这里也是,”宋萧恶狠狠,“你们这种人,想要亲热,能不能回去亲热?”
刘代元还以为自己做了什麽坏事,仔细想了想,昨日在这里和严煊做的最亲密的事情不过是牵了牵手而已。
她忍不住反驳,“有本事你也牵别人,小气鬼。”
宋萧被气的脸红,冷嗤道,“你等着吧,严煊可不是什麽简单的人,说不定现在对你的好都是假的,就等着以後狠狠的将你抛弃,到时候看你怎麽办。”
这些话让刘代元很是生气,下意识的就要推开门离开这里,却被人的一句话叫住。
“你走什麽?”宋萧胸膛起伏,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虽然你失忆了,但是,你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别想轻轻松松的离开这里。”
“你当时给了我什麽好处,我竟是要听你的?”刘代元气呼呼的站住,不满的看着他。
“好处?”宋萧仿佛听到了什麽笑话,往刘代元的方向走了几步,沉声,“看在你失忆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这些。”
“我们两人之间的合作,是你找的我,明白了吗?”
“今日我便把这些都告诉你——”
宋萧转身,走到书桌旁,拿出了一本厚厚的书籍。
只见那书里夹着两封信,还用细绳仔细的包着。
“我与你见过三次,第一次,是前年冬天,你来锦官城找的我,想要与我合作;第二次t,是我来了长安城,在这里安插了我的人;昨日和今日算是第三次。”
“这是你我第一次来往的信件,当时你答应我若是与你合作,便会替我——”
宋萧冷静,“在长安城,替我母亲修建墓碑。”
末了,他补充道,“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麽吗?”
接过男人手里的两封信,刘代元打开後,看着信上熟悉的属于自己的痕迹,陷入了沉默。
“世人都以为,你与崔承的婚约,是自小定下的——”宋萧冷笑,“世人愚蠢。”
“是你我的合作在先,你们两个人的婚约在後。”
“不然,你为何会抛下——”话到了嘴边上,宋萧止住。
“抛弃什麽?”
宋萧沉默半分,“抛下你的家族。”
原以为严煊将人接进宫,是为了磋磨,谁知刘代元红光满面,一点也不像是被磋磨的模样,反倒是严煊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
并且,看样子,刘代元是不知道她曾经抛弃过严煊这件事的。
刘代元和自己合作,自己一直以来的念想也能达成,对于一个有益于自己的合作夥伴,他乐意做一个促成他们这段感情的好人。
“崔承的母亲——”宋萧冷静,“是王家的人。”
“她年轻时作恶多端,嫉妒她的表姐,也就是我母亲,嫉妒她容貌出衆,便趁着一次宴会,污蔑她与侍卫有染,我母亲受不了这种侮辱,家族也不堪其扰,便让她自行了断。”
那时的他不过十岁,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活活勒死,而自己的仇家却好好的活着,他的儿子甚至还成了世子。
他无疑恨极了他的外祖父一家和恶毒的王氏。
“你找我合作,便是为了此事。”宋萧平复心情,凌厉的眸子沉沉,“你发现,王氏,有通敌之嫌。”
原本在静静听着人讲的刘代元愣住。
“我不会骗你,”宋萧转身,看着窗外的山清水秀。
“我是宋萧,出身庐阳宋家,我母亲死後,我在宋家被厌恶,我父亲便将我送到了锦官城,这些你打都可以去查。”
“至于你为何会知晓王家通敌一事——”宋萧转身,“你亲口告诉过我,你幼时,曾被匪寇掳走,以此要挟你的父母,这才让你的性子变得少言寡语,不愿与他人交往,可你长大後,却发现,那指使盗贼将你掳走的人,就是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