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就在刘代元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口传来严煊平淡的嗓音,“睡着了吗?”
“还没有呢,”刘代元急忙坐起身子,将额间的碎发捋到後面,“我还在等着你呢。”
“我先去沐浴。”边说话,边脱下身上雪白的长衫,严煊慵懒道,“若是困了,不必等我。”
“嗯嗯。”
虽然嘴上是答应了,可刘代元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着严煊,毕竟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怎麽可能就这麽睡着了。
“陛下?”自己等了许久,还未见严煊出来,刘代元干脆走出来,“还没有好吗,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男人回答的干脆,“马上就好了。”
刘代元总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可自己当时确实是被逼着进宫的,若是她不知好歹的说谎,严煊说不定会比现在还生气。
她打算就在这里等着。
“陛下,你白日做什麽去啦?”刘代元百无聊赖的在屏风後走来走去,“我今日看到林如雪了,她衣衫不整的,我还好奇她是不是从山上滚下来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和崔承滚在一起了。”
屏风後的严煊嘴角微扬,却还是忍着,淡淡的应了一声。
“陛下,到底要不要臣妾进去帮帮你呀?”
屏风後,男人的身形高大,透着独属于成年男人的力量感,刘代元起了坏心思,“要不臣妾帮陛t下沐浴吧?”
刘代元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她想着严煊那麽矜持的人,定是不会答应。
“进来吧。”严煊嗓音微顿,“我的外衫没带,帮我拿进来。”
原本语气还带着调侃的刘代元愣住,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你声音太小了,我什麽都没听到。”
她没想到,整日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严煊竟然真的会答应自己随意说出的请求。
她才不进去呢,就算严煊没穿衣服,她也不进去。
要是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吃苦的可就是自己了。
说罢,不等严煊回复,刘代元急忙开口,“那我先回去等着陛下啦。”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严煊微微擡眸,站起身来,随意的擦着身上的水珠。
他将头发束起,然後穿上一件墨红色的外袍,这才走了出去。
“先亲下巴,先亲脸颊。”躺在塌上的刘代元还在犹豫着,丝毫没意识到严煊的靠近。
直到墨红色身影出现在月白色的床幔後,刘代元这才坐起身来,试探着拉开床幔。
刘代元还是第一次见严煊穿墨红色。
平日里,严煊宛若高岭之花,像是高山上的雪莲一般,让人局的难以靠近,因此刘代元还未将严煊和这样热烈的颜色联想在一起。
可眼前的男人袒露着精壮有力的胸膛,墨红色和冷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形成了极其有力的冲击感,根本让人移不开眼睛。
“不打算让朕上去吗?”
见刘代元愣住的模样,严煊微微挑眉,“不是说要勾引朕,怎的连床都不让朕上来?”
“哪有不让你上,”刘代元低下头,浑然不知自己露在外面的雪白的脖颈正在悄然变红。
随着刘代元话音落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变近了。
暧昧滋生着,刘代元觉得自己心间痒痒的,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来,自己满脑子想的都是——
世间怎能有如此绝色。
见严煊没什麽反应,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裳,刘代元悄悄擡眸看了一眼。
不对呀,她怎麽感觉严煊的外衫比刚刚敞开的还要多了,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
不过,她还以为严煊这种人不会穿这种颜色呢。
一想到这样绝色的男子被自己拿下,刘代元骄傲极了,浑然不知严煊的靠近。
“还在犹豫先亲下巴还是脸颊?”
整理好衣衫的严煊淡定的揉捏刘代元的左手,“怎的这麽久了,还未曾想好?”
刘代元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睛,随即才反应过来,严煊听到了自己刚刚的话。
她下意识看向严煊,映入眼帘的是冷白的肌肤和微微起伏的胸膛。
“当然要好好想了,”早就忘记了自己之前的豪言壮语,刘代元甚至不敢多看严煊一眼,小声道,“你的要求那麽多,要是我做错了,你又不高兴了怎麽办。”
这段时间严煊对自己的好,她比谁都清楚,因此这句话现在说出来,很像无理取闹,但她实在不想落了下风。
“不会不高兴——”
男人的话慵懒随意,可刘代元却察觉到他的手正在悄悄环住自己的腰。
“既然实在不知道先亲哪里——”
“那就都来一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