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陛下一起看吧?”刘代元凑过来,身上淡淡的花香随之将严煊包围,他的呼吸紧张了起来,一不小心低眸还看见了一片雪白。
但人并没有什麽勾引的意味,严煊把书往右侧移动了些,不动声色的问道,“怎麽不开心了?”
刘代元愣住,小声回复,“陛下怎麽看出来的。”
她在窗前待了一下午,谁知道绣出来的香囊上的图案还是歪歪扭扭,不成样子,还不如她和刘辞卿从箱子里找出来的那一个精巧,因此她这才怀疑严煊所说是否属实。
崔承身份尊贵,怎麽会戴一个丑陋的香囊在自己身上。
或者是崔承为了炫耀,故意买了戴在自己身上的,而并非严煊所说的是自己绣的。
还是说自己失忆之後变笨了,连香囊都不会绣了?
想到这里,刘代元伤心起来,虽然不知道失忆前的自己是什麽样子,但如今的对比让她感到难过。
她怎麽能连这个都不会呢。
“就是,”刘代元委屈巴巴的,“我好像不会绣香囊。”
她想了想,把白日里刚绣的香囊拿出来递给严煊。
明亮的烛火之下,严煊扫了一眼,心中微微一滞。
他自小便学过绣工,仅仅是远远一眼,他便能看出,眼前的这个和崔承身上的那一个,并非同一个人所绣。
说不清楚是什麽感觉,内心深处却仿佛轻松了不少,严煊微微扬起唇角,“无妨,你绣什麽朕都喜欢。”
他并不在意香囊是否精巧,只要刘代元的心中有自己,肯为自己下功夫就是好的。
可刘代元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不管严煊在不在意,反正他都已经生过气了,就算知晓崔承的香囊不是自己绣的,他的心情只会变好,可自己一想到自己竟然连个香囊都不会,内心就愈发烦闷。
“陛下,我是不是很笨。”刘代元委委屈屈,“我连个香囊也不会绣。”
“说不定是失忆所致,”严煊摸摸她的头发,将人搂在怀里。
这样亲密的接触是这段时间从未有过的,可刘代元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中,没注意到这一点。
“可是我还会作画,也会弹琴,独独不会绣工。”
怀中的少女眼角泛红,一双樱桃小嘴微微嘟着,眸子含着水雾,看起来可怜极了,“怪不得林如雪说我笨……”
“她胡说的,”严煊的眼尾泛着薄红,嗓音温柔,“她不如你好。”
“可是——”
下一瞬,刘代元没说出口的话被严煊突如其来的吻紧紧的封住。
这个吻来的突然,刘代元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唇上软软的甜甜的,此刻正如同小刷子一般轻扫着自己的唇瓣。
暧昧的气氛浮动,身上的香气仿佛都更浓了些,她仰着小脸,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白嫩的手紧紧的攥着严煊的衣角,眸间的神色朦胧而又迷离。
原本柔顺的披在肩上的长发也凌乱的散在严煊的怀中,纱衣不知何时微微散开,露出莹润的香肩,刘代元实在受不住了,声音带着些呜咽。
严煊这才把人松开,将人搂在自己的怀中,胸膛起伏。
刘代元有气无力的靠在严煊的胸膛上,脑中早就忘了刚刚的委屈,想的全是现在自己被亲的事情。
“傻了?”见刘代元羞涩的脸红,严煊动作轻柔,拨开她耳边的碎发,又揉捏了她的耳垂,“为何不看我?”
“你怎麽突然亲我了。”刘代元悄悄的擡起眸子,不期然对上了严煊那双多情的桃花眼。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严煊,不加节制,全神贯注,平日里的他都是冷冷的,从未对自己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想亲就亲了,”严煊喉咙发紧,嗓音带着些引诱的意味,“我们阿元不喜欢吗?”
怎麽可能不喜欢呢,刘代元被迷得神魂颠倒了,被喜欢的人抱在怀里温柔的亲,还温柔的哄着自己,她的心都要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