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是你最好了。”青烟抱着人的手臂,“那我便在府内等着小姐。”
青烟和裴潆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刘代元不想让他们受了委屈,见青烟并未多想,她这才松了口气,细细的回想着自己要问的事情。
郡主府是先帝在世时为高阳所修建的,高阳的父亲战功赫赫,母亲身份尊贵,因此先帝这才破例为其修建了郡主府。
“郡主府比之前更为富丽堂皇了呢。”青烟扶着刘代元,感叹道。
“可能是陛下的缘故。”刘代元轻声。
不远处,高阳的侍女早就等候多久,见马车停下,忙走了过来朝刘代元行礼,又吩咐身後的小厮将东西搁置好。
“高阳姐姐的身子可好全了?”刘代元柔声问身後的侍女。
“公主想娘娘想的紧,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也不肯吃药,幸而这几日挂念着娘娘要来,身子这才好了些。”
刘代元听青烟提起过,高阳并不是陇南王唯一的孩子,她虽是长女,可下面还有一个同母所生的弟弟和妹妹,高阳自十岁後便自己住在公主府,连自己也不曾在高阳面前提起过她的生父母。
“公主时常想念娘娘未曾入宫的日子,”侍女道,“幸好娘娘这次出宫,否则郡主都要躲在被子里哭鼻子了。”
“姐姐不必担心,我以後会经常出宫陪伴姐姐。”
高阳的贴身侍女比她们二人还要大七八岁,因着是陪伴高阳长大,因此两人都十分尊敬她。
穿过铺着鹅卵石的小花园,刘代元没了心思看府内的美景,心里只想早点见到高阳。
“姐姐!”不远处,绰约的身姿在屏风後若隐若现,曲水流觞,极其雅致,刘代元小跑起来。
“急什麽,”高阳笑着点点怀中人的额头,“我身子未曾好全,这才没去接你。”
“姐姐可是有什麽忧愁?”刘代元抱着高阳,感受着人身上柔软的触感,撒娇道,“我替姐姐解忧愁。”
“你性子真是变了,若是放在过去,你定是会冷静的问是谁惹我生气了,然後再找人狠狠地敲打那人一顿,非得替我出了那口气不可。”
“可我却更喜欢现在的自己,”刘代元坐直身子,“姐姐想想,这种人时常有,既然我们与人打交道便避免不了,不如我们自己变得无欲无求,那便不会被他人所影响了。”
“行了,你我许久未见,说这些作何,”高阳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刘代元,“你t那里如何了?”
“什麽如何呀?”刘代元有些不好意思,装作没听懂。
高阳无奈的敲敲刘代元的额头,“你我之间,害羞什麽,在你未曾失忆之前,这些事情你可比我都懂。”
“我要是没忘记这些就好了,”刘代元想和高阳吐槽,于是把糕点塞进嘴里,鼓鼓囊囊像是小松鼠。
楼阁下流水清澈,粉白色的花瓣随风飘扬,只听见刘代元沉吟道,“陛下之前是住在王府吗?”
高阳点点头,“他不得先帝宠爱,生下来被扔在王府,还是当时府内的乳母养大的。”
怪不得嘴硬又喜欢冷脸,原来是不相信别人。
这种人就像是小刺猬一样,身上长满了可以伤害别人的刺,若是有人欺负他,那他就会露出满是刺的一面,可若是对他好,他就会露出柔软的肚皮,任自己抚摸。
严煊的腹肌会不会很好摸呀,刘代元羞耻的想着,被高阳打断,“刘代元,你怀春了,脸红什麽?”
被人戳中了少女心事,刘代元也没藏着掖着,害羞的点头。
“你看上了哪个男子,不怕陛下砍你的头吗!”高阳急忙道,“趁着他不知道这件事,赶快跟那个人断了。”
“姐姐,我是说,我喜欢的人就是陛下呀,”刘代元红着脸晃晃高阳的手臂,小声道,“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
高阳的神色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後来的恍然大悟,最後变成了恨铁不成钢,“你喜欢上他的脸了?”
“应该是吧,他长得很像天上的仙子,水中的冷月——”
“没点骨气,”高阳愤愤,“严煊此人暴戾冷血,不近人情,你竟然还——”
“不仅如此,他还小肚鸡肠,喜欢发脾气,动不动就对我冷脸。”刘代元跟着吐槽,但想到什麽,她的脸颊又红了起来。
“可是他长得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