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依点点头,目光紧随着黎小草的身影,“我也越发怀疑,这背后定有居心叵测之人蓄意为之”她话未说完,但眼神中透露出怀疑。
两人连忙走进店内,黎小草看到她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热情地迎了上来:“朱夫人、表姐,今日怎么有空到店里来?”
刘慧英性子直,当下便将外头的谣言以及她们的怀疑一股脑说了出来:“表妹,我们实在气不过,那些人怎么能这般污蔑你!我们怀疑有人捣鬼,这口气可不能就这么咽下!”
“是啊,刘夫人和我分析了一下,谣言的源头都是从武职家的夫人处传来的,我猜想这并非巧合。”朱云依皱眉道。
黎小草地听完,神色平静,“多谢二位为我-操心,不过此事我心中已有计较,你们不必太过挂怀。”
朱云依秀眉微蹙,眼中满是担忧:“县主,这关乎你的声誉,怎能不慎重?我们既已知道此事,便不能袖手旁观。”
黎小草轻轻摆了摆手,“我明白二位的心意,只是这谣言的背后,恐怕牵扯甚广,贸然行动,反倒可能打草惊蛇。我已经派人去查探消息了,等有了确切的线索,再做打算也不迟。”
刘慧英还是有些不甘心,她跺了跺脚说:“可就这么干等着,我实在憋闷!”
黎小草走上前,握住刘慧英的手,轻声安慰道:“表姐,我知晓你是为我好,但有些事情急不得。这段时间,还得麻烦二位帮我留意一下,若有什么新的消息,及时告知我便可。”
朱云依和刘慧英见黎小草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强求,只得点头应允。
“那我们便先回去,若有需要,县主千万不要客气。”朱云依郑重地说道。
黎小草感激地看着二人:“有二位相助,是我的福气。放心吧,真相总会大白的。”
待朱云依和刘慧英离开后,黎小草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
想用这种阴招毁了她的名声是吧,那就走着瞧。
进献祥瑞
黎小草回到黎府,叫来黎成志和黎成材,问道,“最近有没有人找你们?”两人闻言,眼神闪躲,犹豫了一下,几乎同时开口:“没有。”
黎小草紧紧盯着他们,声音冷了几分:“你们考虑清楚,我再问一次。要是不说实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黎成材年纪小,终究是沉不住气,他偷瞄了一眼黎成志,见对方依旧沉默,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姐,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黎成志一听,狠狠瞪了黎成材一眼,却也只能无奈地低下头。
黎成材如此这般,把最近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黎小草点点头,“到时候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就如实交代便成了。”
说罢,递了一张50两的银票给黎成材,“拿去耍吧。”
又过了半月,流言越演越烈,连贺氏、黎夫人都知道了,她们都气愤不已,但找不到这流言的源头,她们也无可奈何,只能尽量少出去交际,以免受些闲气。
黎小草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去了一趟农庄,精心挑选了几颗土豆和红薯。
深秋的御花园,层林尽染,枫叶似火,银杏金黄,微风拂过,落叶簌簌而下,宛如一幅诗意的画卷。
太后刘娥身着一袭深紫色绣凤锦袍,外披白色狐裘,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悠然漫步于园中小径。
这时,大太监雷允恭脚步匆匆地赶来,在距离太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恭敬地行了个大礼,禀报到:“太后娘娘,慧宁县主求见。”
刘娥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哦?这小妮子,总算是想起要来见哀家了。”
雷允恭赔着笑,附和道:“想来县主是有要事向太后娘娘禀报。”
刘娥似笑非笑地问:“听闻坊间那些关于她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你怎么看?”
雷允恭心里一紧,他连忙躬身,恭敬地回道:“太后明鉴,老奴觉得那些传闻定是污蔑县主的。县主向来聪慧善良,断不会做出那般恶行。”
刘娥轻笑一声,“你和她关系倒是好,这般维护她?”
雷允恭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太后恕罪,老奴绝无此意。老奴只是就事论事,实在不忍见县主被无端诋毁。”
刘娥摆了摆手,“起来吧,哀家也就是随口一问。传她进来吧。”
雷允恭如释重负,连忙起身,高声传令:“宣慧宁县主觐见!”
黎小草踏入御花园,走到太后面前行礼:“臣女黎小草,叩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福泽绵延,圣体安康。”
刘娥上下打量着她,眼中带着几分探究,本以为黎小草会哭诉被污蔑的委屈,可她神色平静,不见丝毫哀怨。
刘娥不禁有些好奇,开口道:“起来吧,你求见哀家,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若是她开口,念在她为国朝做了那么多贡献的份上,她倒是可以帮她一把。
黎小草站起身,面上带着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回太后的话,臣女此次前来,是为太后进献祥瑞。”
刘娥来了兴趣:“哦,是何祥瑞?”
黎小草拿出一个木盒,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几颗土豆和红薯。她拿起一颗土豆,说道:
“太后,这便是臣女带来的祥瑞,名为土豆。此物来自天竺,臣女偶然所得,便在自家庄园悉心种植。”
刘娥看着那模样古怪的土豆,眼中满是怀疑:“这东西,如何算得上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