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人应有些良心。
宋序听罢,道:“现在还早,你准备拜帖,我同你一起登门。”
“现在?”陆珩打量天色,难以置信,“还有一个时辰太阳就落山了,还早?”
“再说,你自己去就行,我晚上还有应酬,恐怕来不及。”
“我现在的身份没资格入郡主府,你带我去,然后你走。”
他走?
陆珩:“……”
他怎么像成了用完即丢的工具了呢。
儿女情长果真使人盲目,耽于情爱也会使人退步。
他不成亲是对的。
可惜事与愿违——
陆珩登门时,再次吃了闭门羹。
“郡主病中休养,今日天色已晚,陆大人好意会代为传达,还请回吧。”
陆珩朝宋序耸了耸肩:“不是我不帮你,我看还是明日再来吧。”
宋序点头:“你去忙吧。”
陆珩问:“那你呢?”
宋序扫了眼高墙:“我进去。”
陆珩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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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了下来,和星坐在嘉画榻前打络子,乌刀在一旁歪着脑袋看,时不时用爪子抓一抓。
她面前炉子上温着汤药,散发着幽幽药香。
郡主
睡了一下午,和星正犹豫要不要叫醒她,乌刀忽然有些警觉,一下跳上了窗台。
“怎么了?”和星小声问。
她放下络子走过去,将窗户一推开,险些惊叫出声。
沉黑的天色下,宋序携着满身寒气站着,脸色有些苍白,屋内烛光从窗透出来浅照在他眉眼间,是唯一的暖色。
和星捂住嘴,瞪大眼:“秦……宋公子?!你,你怎么……”
她脱口差点叫错了,因为小秦将军从前嫌走正门太远太麻烦,总爱翻墙跳窗来见郡主。
这真是……
她一打眼,还以为看见鬼了。
宋序抬眼问:“她……在吗?”
佯装“不许学,学坏了。”……
和星压低声音:“郡主正在休息,不过你这……”
“听说她病得很重?”
“谁乱传的?郡主只是着了风寒……”
“那就好,麻烦让让,让我进去。”
和星呆滞一瞬,连忙把住窗框,严肃道:“宋公子,你这样很失礼,现在离去的话,我可以不声张此事,免得教你被府上侍卫抓住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