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怎麽处理?”阿盛指着焦老板他们。
“这货谁啊,从刚才就对我流口水。”张海棠皱眉。
焦老板面色复杂:“你到底是什麽人?”
张海棠:“我是你姑奶奶。”
周遭响起几声闷笑又很快止住。
焦老板被她噎了一下,捏着文明杖的手发抖,很想一手杖砸过去,半晌他面色复杂的开口。
“你信命吗?”
“信与不信,与你何干呐?”
“你没有发现吗,每当你遭受身体或者精神上磨难的时候,你便有如神助,每每总是能化险为夷。”焦老板维持着高深莫测的气质
张海棠不吃这一套,嗤之以鼻:“那是因为你姑奶奶牛逼!”
“井底之蛙!”焦老板猛敲了一下文明杖,“个人力量妄想抵抗天命,就像蚍蜉撼树。你自以为的“我命由我不由天”这种想法産生,也是命运使然而已!”
“诶呦?”
张海棠饶有兴致看着他。
“说实话,这麽多年还是头回有人跟我讨论“命运”这个玩意。”她盘腿坐下来,手指插进发间将湿漉漉的额发梳到後面。
张家是信命的,他们本就是被“宗教”控制思想的家族,从小灌输的信仰几乎是他们的全部。
“你究竟有什麽特殊,竟得命运青眼!”焦老板尤其激动,五官夸张显得有些扭曲:“天时地利人和终究只是显性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隐性的东西,我把它叫做神助——我修行至此窥得天机,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如果不是你如有神助,我又怎麽可能会输!”
张海棠支起一条腿,托腮沉思,良久才悠悠道。
“或许冥冥之中确实有种力量,影响着我当下的思想行为。”她曲指敲了敲脑袋:“我现在坐在这,正是跟着命运设计好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到了这里。”
她想到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竟然换了个地方,连男朋友都有了。心中惶恐的同时也联想到了天授。
“你称为神助,这个词倒是别具风格,我一般把我这个情况称做命运的冤种劳动力,亦或者命运游戏的修补者。”
她朝张起灵看去,眼神带着一丝幽怨。
焦老板又惊又疑,按耐住性子接着听她下言。
“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棋盘游戏,有的人在围观,有的人在参与这场棋局,而有的人是棋子,你说我有如神助,你觉得我是什麽。”
张海棠双瞳清亮如水,雪发丝丝莹动,韶净如月。
焦老板眉头一皱:“参与者?”
像是听见什麽笑话,张海棠忽而大笑起来,山精鬼魅般的美丽抖动在光晕下,笑声清亮,四周青铜簧片震荡,一圈圈荡开。惊得焦老板不自觉後退半步。
“我是棋子啊。因为操控我,引导我的,就是天命。”
轻佻嘲弄的口吻仿佛一道惊雷击碎焦老板的心脏。引得男人面色惊骇,身体狂颤
“你什麽意思!?”
张海棠站起来,无数悬灯的光束打在她身上,周身隐隐散出一层淡淡光晕,她静身伫立,以一种绝对居高临下的俯视姿态,擡手指天
“你不是输给我,而是输给——神助!”
霎时间,一道雷声轰然嗡炸,塔内声浪骤起。
张海棠站在那,黑色衣袂犹如狂风,发丝狂舞,地上尘土扬起,在她身周缓缓卷起一层云浪。
焦老板目眦尽裂,面色青白,双腿一颤竟直接跪倒,其他焦家人皆目露惊骇,纷纷跪地。
其馀人纷纷目瞪口呆,张大嘴巴看着聚光灯下一动不动的人。
衆小张双眼圆瞪,差点没跟着拜服这王霸之气下。
胖子暗戳戳问吴邪:“你说棠妹子这天选之女的技能全点在装逼了吧。”
吴邪嘴角抽搐,深以为然:“她还要保持动作多久?”
张海棠:被突然的响雷吓到腿软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