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白是想让他们送死吗?
刘丧观察他们的脸色,忽然开口:“一个小时後,会下雨。”
所有人都看向他,刘丧继续道:“下雨就会起风,到时下面的毒气包围圈就会被风撕开缺口,我们只要小心点,从毒气团缝隙里穿过,活下来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干不干?”胖子问。
“干”吴邪打开背包拿出绳子:“雨到来前,把所有的绳子系在一起,长度应该足够我们速降。”
白蛇看了眼悬崖,叹了口气:“老板这种时候别应该啊,要是到不了咱们都得成风干腊肉,等几十年後,摇身变成这儿的奇观受游客参观,以後清明节,二爷说不定得买票过来祭拜咱们这串碳烤腊肉。”
所有人不约而同停下动作看向白蛇。
白蛇握拳在自己嘴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闭嘴。
张海棠蹲在树根旁,匕首划开手臂,顿时血珠如断线珍珠顺着手臂蜿蜒滑落,滴答落下几朵血花。她用匕首插起一颗菌子,在自己手臂伤口上抖落些许孢子,没有预想中的灼烧感,她静等片刻查看伤口是否变化。
“你干什麽?”
下一刻吴邪将她拉了起来,她就把手臂的伤口给他看。
吴邪抿着唇,他当然明白张海棠的意思,从知道喊泉里小哥用了血他就猜到了。
他擡起头,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们。
“也算是个好消息。”
吴邪给她包扎伤口,语气淡淡的道:“用不着,没到逼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可以用泥巴抹在身上,有同样的效果。”
“天真说的对,再说这儿一溜兄弟等你普度完,天真当场守寡。”
张海棠转头,就看见胖子在往自己身上抹泥巴,又把上衣套在头上,挖了三个洞用于呼吸和视物,最後戴好防风眼镜,再套上雨衣。
立即从那个胖子,变成再逃王某。
吴邪也蹲下自顾把自己抹成泥猴。
看得张海棠嘴角一阵抽搐,也行,她也不是有受虐倾向,能不自刀就不自刀。
忽地一声破空声,张海棠瞬间擡手,只见一只弩箭被她握住,箭头离吴邪的脖子仅不到三厘米距离。
吴邪後面反应过来,又听见刘丧大喊一声
“还有人!”
所有人还来不及有反应,只听见砰砰两声枪响从另一个方向响起,离最近的坎肩和一个解家夥计中枪倒地。
白蛇吓了一跳,立即拖着坎肩和另一个中枪的人往树枝里躲。
与此同时第二波子弹袭来,其他人根本来不及躲,只能当场卧倒,吴邪抱住张海棠的脑袋把她压在身下,等袭击者换弹匣空隙滚到树後遮掩。
张海棠敏锐嗅到吴邪身上的血腥气息,往他身上一扫,吴邪的肩膀上已经漫出深红痕迹。
“擦伤,没中弹。”吴邪言简意赅。
张海棠眼中腾起怒火,反手将弩箭往某个方向掷去,她力气极大,弩箭发出咻地破空声,丛林中传来一道闷哼。
刘丧大叫:“卧槽,江子算你他妈连老子也射!”立即第二只弩箭射来,他赶紧把头往下一缩,弩箭正好钉在他头顶两寸的树干上,他脸色发青,敢怒不敢言。
“不是你先背叛我们的约定吗,朋友。”丛林里传来慢悠悠的声音。
刘丧气死,他就一信号发射器,就算反水了不也给他通报了。
白蛇看着吴邪肩膀,问:“老板,你没事吧。”
“素贞,你该先关心下我。”坎肩颤巍巍的抽噎着:“老板,我是不是要死了,呜呜呜……我刚答应我舅妈今年谈个女朋友的,我不想死哇。”
张海棠见他腰腹鲜血淋漓,後面一个血洞往外咕蛹血,穿透伤,得立即止血。而另一个中枪的人就忒倒霉,胸口中弹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你放心,你死不了,姐那边小姐姐很多,回头给你发照片哈,喜欢哪个,姐给你微信。”
坎肩想到张海棠手底下凶残的霸王花们,泪流满面。
“补药啊……补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