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先吃饭。”
接下来只要有空,杜景阳就会跑去找常念,拿着一些所谓“看不懂”的题目,让常念给他讲讲解题思路。
常念一开始还会给他讲,後来大概是发觉了他的某种意图,直接不理他了,被问烦了就回一句“看答案”或者“问老师”,然後自顾自的看着自己的小说。
“唉……”杜景阳趴在桌子上发出今天不知道第多少声叹气。
“我说什麽来着,一次两次可以,超过三次必然不理你了。”舒林在旁边收拾下节课的课本,看着斜前方趴着补觉的常念,小声说着:“你这方法我早八百年就用过了,不好使。”
“那怎麽办,下周三就考试了。”杜景阳爬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多拿2分不好吗?”
舒林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那你应该直接拿物理卷子或者化学卷子。”
“那更难了,常哥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舒林摊手无奈,留下杜景阳独自叹气。
又是一个周末,常念又被两人拉到市图书馆学习,对面两人头挨着头正在讨论物理题,窸窸窣窣的。
常念把书倒扣在桌子上,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
常念一觉醒来看看手机,下午三点多,自己才睡了不到半个小时。
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
想不起来。
倒扣着的书已经被人合上放好,为了防止看书的人找不到页码,书页里还夹着一张作业纸。常念抽出来看看,不是舒林的字迹。
是杜景阳的作业纸,纸上有一道化学题,杜景阳涂涂改改的痕迹画满了这张纸,常念大致一扫,好像没看见答案。
一瞬间来了兴趣,他拿过对面舒林遗留下的圆珠笔,开始在纸上涂涂画画,试图解开这道题。
凭借少许的记忆,常念终于得出一个答案,他在这个数字上画了一个圈,长舒一口气把圆珠笔扔回去。
他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凑到他身边的杜景阳。
杜景阳拿过纸看着常念圈出来的答案,只一眼他就看出来,他算对了。
杜景阳有些兴奋,跑过去从化学卷子里找出这道题,又跑了回来。他把卷子递到常念眼前,略有些兴奋:“常哥……你看,既然你第一小问算出来了,那把第二小问也做了呗。”
常念看看卷子,又看看杜景阳,“凭什麽?”
这一问把杜景阳问蒙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反正第一问都做出来了,不做第二问也太亏了。”
“我不会。”
“那……那我给你讲一遍,你再试试。”
“不听。”
“就讲一遍,就一遍。”杜景阳放下卷子,“我要是讲完你还不会,我立马回去,绝对不找你了。”
“杜景阳。”常念放下书转头看着他,脸上藏不住的烦躁,一字一顿道。
“就一遍,我保证。”杜景阳竖起一根指头,声音中带着颤抖“你就听一遍,行不行。”
常念看着杜景阳,杜景阳也看着常念。
最後还是常念先忍不了了,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书合上扔到一边。
“讲。”
杜景阳瞬间欣喜若狂,拿过草稿纸和笔就开始给常念讲题。
旁边桌的舒林沉默围观了全程,对着杜景阳暗暗竖起大拇指,心道:牛批,用了这种死缠烂打的方法,偏偏常念最受不了这种。
但是这个方法时灵时不灵,灵的时候常念会听你把话说完,不灵的时候嘛……轻则不理你,重则动手。
杜景阳讲完一遍後,把手里的笔递给常念,让他试试能不能解出来。大概是好久没有这麽做过题了,常念一遍解题还有些磕磕盼盼,不过好在最後解出来。
杜景阳双手握拳,转向常念,“好耶,那我们看下一个题。”
常念笔一扔,拿起小说不在理他,只淡淡说了一个“滚”字。
杜景阳深知过犹不及,拿着卷子和笔,屁颠屁颠跑回去找舒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