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让!”姜芙非但不让开,反是将他的胳膊抱得更紧,“我不能让阿兄再打他!”
再看姜芙双眼红肿且满脸泪痕的模样,姜蒲更是气得气血翻腾,“他都让你哭成什麽样儿了你还护着他!这还是男人吗!?”
“这是我自个儿哭的!不干他的事!”姜芙这会儿也生气了,“阿兄你不能这般来说阿溯!”
“你闭嘴!”
“我就不!”
“那我打死他!”
“阿兄!”
沈溯在旁听他兄妹二人为自己争执不休,担心姜芙回家後日子不好过,忍着疼痛焦急地劝她道:“酥酥不必为我担忧,莫要同兄长争执。”
然他不出声还好,姜蒲一听他这一声“酥酥”,当即甩开姜芙一拳头又朝他招呼而来!
沈溯自是不敢还手,再一次被打摔至地。
姜蒲始终不解气,“不是挺能打的!?倒是来接老子拳头啊!”
沈溯哪里敢,这会儿不敢再说话,更不敢擡头,只低着头艰难吃力地爬起身来。
“阿兄!”姜芙急得直跺脚,想去搀沈溯,又怕更激恼姜蒲,只能红着眼使出杀手锏,“阿兄你再动手,我就哭了!”
她话音才落,眼泪便随着话音一并往下掉。
姜蒲霎时服软,却又不想在沈溯面前失了这颜面,当即抓住姜芙手腕,将她拖走,“跟我回家!”
姜芙不想走,却又不得不走,她不舍又担忧地看向沈溯。
沈溯不想她为自己忧心,遂将口中的血尽数往喉间咽去,朝她微微笑了笑。
姜芙被自家阿兄毫不犹豫地扔进了马车,沉面厉声吩咐姜顺道:“送娘子回府!不亲眼看着她回到软玉轩,日後你也莫用再见我了!”
“是!阿郎!”姜顺浑身一抖擞,也顾不得姜蒲有无的登上马车来,马鞭一甩,当即载着姜芙走了。
姜芙忙掀开车帘,探出头来,看姜蒲还立在原地,着急道:“姜顺你快停下!我阿兄还没上来呢!”
阿兄这是还要留下,继续对阿溯动手!?
这怎麽可以!
“阿郎只吩咐小的将娘子送回府,并未吩咐小的等他。”姜顺可不敢停,“此路泥泞,娘子且坐好了。”
姜芙既急又恼,心知有阿兄的吩咐在前,姜顺是不可能听她的话的,便也不指望姜顺能将马车停下,只能冲尚无离开打算的姜蒲扬声喊道:“阿兄!你不能再打阿溯!他丶他受不住的!”
就算是打他,也要让他好好敷药服药才行,阿兄不能只管打他又不理他!
直至马车消失在姜蒲视线中,他这才阴沉着脸折身回身後沈溯的小院。
沈溯忍着浑身疼痛,将瑞香重新于花田里栽好,这才从後边花田慢慢走回前院。
他此时不仅背上迟迟无法愈合的伤灼烧皮肉般疼,姜蒲方才揍到他身上的地方亦疼得他直不起背来,脸颊上的伤更是他仅仅呼吸都疼,甚至还伴着些微的头晕目眩。
走着走着,他有刹那的晕眩,眼前事物天旋地转般混乱,头重脚轻得几欲栽倒在地,使得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好以恢复如常再往竈屋走。
还是将大夫开的药煎上为好,他不能让酥酥总为着他的伤担忧落泪。
然他还未走到竈屋,便被人挡住了去路。
入目是男人黑色的皂靴。
沈溯心惊,手心瞬间沁出了一层薄汗来。
酥酥的兄长,还未离开?
他已于心中做好再被打趴在地的准备,然而却迟迟未见姜蒲动手,只是听得他冷冷道:“沈溯?”
沈溯不明他话里的疑问,只是紧张地点了点头。
“跟我到屋里来。”姜蒲道完,擡脚径自往竹屋方向走,好似他才是这小院的主人似的。
入了屋,他更是毫不见外地用脚将竹凳往外一勾,利落地坐下。
若是不知他是姜芙的阿兄,沈溯断不会有分毫紧张,然而自他晓得眼前人乃是姜芙的长兄後,沈溯就没来由的紧张,比面对姜芙的靠近时更为局促。
这会儿他不仅手心里满是汗,额上亦沁出了薄汗来,紧张得连身上的疼痛都忘了。
“你和平阳侯府是何关系?”姜蒲一瞬不瞬地盯着低垂着头的沈溯,开门见山地问,“或是说,你和沈起,是何关系?”
沈溯浑身一震,面上瞬间血色全无。
他背上的伤,这一瞬间疼得尤为清晰。
作者有话说:
0点前的加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T—T)没有存稿的扑街好难啊,就算想自救也没有办法,都没有可观的时间来码多多的字。
空有一颗想日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