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今天是你生日,要难过估计也是你更难过。”莫哀擡起头,望进何过的眼睛,“何过啊,何警官,上班时注意安全,我在家里等你。”
何过点点头,将莫哀送回家,自己则赶去局里。
回到家後,莫哀有些闷闷不乐,何过加班的情况太恐怖了。即使是生日,两人也只能待一起半天。
他盯着瑞瑞,不知自己在想什麽。突然,他决定去洗个澡,除掉自己身上的霉气。
结果,他的解签卡从衣服口袋里掉到地上。
捡起看了一眼,果然不出他所料。
下下卦,天雷无妄,不可妄行,妄行必有所失。
对他来说,什麽是“妄行”?与何过在一起?还是别的?
莫哀把解签撕掉,丢进了垃圾桶,打开了淋浴头,站在温水下沉思。
何过不是他的妄想,是一切,是他活着,生命里的意义和慰藉。
企图吃药治好病才是他的妄想。
莫哀关掉水龙头,拿起一条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然後,他走到客厅,抱起笼子里的小猫。
他轻柔地抚摸着瑞瑞的後肢,声音低沉而温暖:“瑞瑞啊,我总能感觉到你的後腿在动了。你一定能恢复过来的,努努力,好吗?”
小猫似乎听懂了他的心情,後腿微微抽动了一下。
那麽小的生命都在努力痊愈活着,他又怎麽能轻易认命?
莫哀单手抱着小猫,站起来翻开挂在门口的包,叹了口气。从包里取出邱平礼给的药,按照说明书上的剂量,他仰头吞了下去。
何过不在的时间,莫哀觉得做什麽都提不起兴趣,但他不愿打扰那个警察上班,索性抱着小猫上床,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新药的缘故,久违的噩梦再次袭来。但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莫哀,即使在梦里,他也拥有了反抗的能力。
瑞瑞似乎注意到他的不安,舌头轻轻舔了舔莫哀的指尖。不到一会儿,瑞瑞也沉沉睡去,安静地蜷缩在他怀里。时光悄然流逝。
直到凌晨,何过才悄悄回到家。他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像做贼一样偷偷溜回去,或许是因为太晚了,怕被小孩训斥。他轻轻拧开铁皮大门的锁,走进屋里,屋子里一片黑暗,寂静无声。他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走进浴室随便洗了个澡,然後熟练地走向卧室,从另一侧掀开被子,躺上了床。
他看到莫哀缩成一团的背影,心软得有些动容。轻轻伸出手,想从背後将这两个小可怜抱进怀里。
可手还没碰到莫哀,他就愣住了。
莫哀翻了个身,毫不犹豫地朝他怀里依偎过来,甚至将头埋进了他的胸口。
何过定了定神,仔细察看,发现莫哀并没有醒来。他轻叹了一口气,伸手将莫哀紧紧抱住。
怀中的莫哀似乎没再被噩梦惊扰,安然地微微勾起唇角。
唯一没被抱着的,是他爸翻身时忘记抱住的瑞瑞。不过瑞瑞睡得很香,根本没有察觉。
本以为这样已经够恶劣了,後半夜的时候,小猫的被子都被扯走,也亏得它有毛发保暖,小猫冷的蜷缩成了一团,决定第二天一定要生个三千块的小病。
爸不疼,爹不爱的,像什麽话。吵架了就“瑞瑞哄哄”,不吵架了就它这只小猫遭冷落。
它忿忿不平地起身,绕过枕头,从莫哀与何过之间的被子缝隙里钻了进去,找了个位置趴在莫哀的颈间。两条前腿舒展开,打了个哈欠,又眯起眼睛睡了。
何过微微睁开眼,伸手顺了顺瑞瑞的毛,将臂弯收的更紧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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