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麽去?你都是拿了离婚证的人,离婚证不作数吗?那是犯法你知道吗?你现在後悔了,早干什麽去了?”
刘玉书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呜呜地痛哭。
他不想离婚,他不能离婚啊!他怎麽能跟春桥离婚呢?不行,不能就这麽算了。
刘大川虽然悔的肠子青了,但是他还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
“有啥了不起的,爸爸马上就给你找个更好的,她一个不下蛋的鸡,根本就能配不上你。”
也就这话能打击春桥了,他用起来很顺手,可是刘玉书还是不愿意。
“我不能就这麽便宜了她!凭什麽她就跟赵明刚在一块儿了,我不答应。”
看热闹的人都不由得撇撇嘴。
啥都是你家说了算吗?以前全家嫌弃人家春桥,现在看见人家春桥当老师,还找了个好对象,你就反悔了?早干啥去了?离婚都离了三秋了。
刘大川听见了周围的议论声,他有点挂不住脸面。
“别吵了,不够丢人的!明天我就找媒人给你说媳妇儿。”
刘玉书一向听从父母的话,只是他接受不了春桥嫁给刘明刚,嫁给谁都行,就是不能嫁给他。
“我得去问问她。”
不管怎麽麽说,他就不能答应。
第二天,他蹲在春桥回家的路上,一直等着她出现。
好容易见到她,他马上跳出来了。
“春桥你什麽意思?你跟那个赵明刚是不是早就有一腿了,咱俩没有离婚你就跟他好上了!你就是因为有了外心,才要跟我离婚的。”
刘玉书双目猩红,牙呲欲裂,他不能忍受戴绿帽子的屈辱。
春桥没想到他还能跳出来找後账。
“我跟赵明刚清清白白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们都离婚了,我也不怕你什麽,没有必要跟你撒谎。
再说了村里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在村里听到我跟明刚怎麽样了吗?连村里的流言蜚语都没有扯到我们身上,你说我们清白不清白?”
刘玉书:……
他知道这是真的,村里这些人最爱扑风捉影,只要一点风声,他们就能添油加醋,连村里人都没有传出来,那就说明春桥确实很干净。
“那为什麽你要跟我离婚,然後嫁给他?”
他的心病去了一半,已经没有那麽愤怒,只剩下了不甘心。
春桥:“咱们两个已经离婚了,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不归你管了吧?你和你父母也没有把我当个人看不是吗?你们都不让我上桌子吃饭,咱们算什麽一家人?”
刘玉书:……
他没有想到不让她上桌吃饭後果这麽严重,他以前从来没有当成个事儿,他想着不让她上桌吃,她就找个地方吃呗,多大点事儿,别人家不也一样吗?
“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了吗?”
他真後悔了。
春桥:“我已经订婚了,咱们两个那事儿就过去了吧,反正也没有孩子。你当初给我的彩礼钱,我爸爸给我了,一千五百块退给你吧,我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
她从兜里拿出一个红纸包,里面是用纸包着的一千五百块钱。
按理说她不用还,只是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
当年刘家一直嫌弃春桥没有把这钱带回来,所以从心里看不起春桥,一直暗地里防着她。
春桥居然还给他了,就为了撇清关系?
刘玉书没有脸面接这个钱,春桥在他们家干了很多活,受了很多委屈,他是知道的。
“我找别人了,以後不来烦你了,你到时候别後悔。”
他说着猛然间转过身,低头跑了。
春桥:……
挺好的,以後各自走各自的路,从这以後断得干干净净的,春桥忽然间感到浑身轻松,至少以後不会再看见这个人了。
春桥和赵明刚的婚期定在一个月之後,两家人都开始忙起来。
赵明刚在镇上买了房子,家具也让春桥挑的,所有的摆设都是按照春桥的心意来,只要春桥说出来,他马上就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