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学年一头雾水,但是他能感觉出这个阿姨肯定是遇到事了,来不及说其他的,阿姨已经走了。
连着卖了两盆花,还都是很贵的那种,在场其他围观的人已经不再说陆郝父子两俩坑人了。
毕竟有人傻钱多的大冤种就是喜欢被坑啊!他们觉得九块钱是天价,但是人家一口气卖了两盆,你说上哪儿说理去?
该说不说,陆郝家花还是真好看的。
这几年人们的日子好过了一些,家家户户基本上都能吃饱,温饱之馀,他们也有心思看看花呀草呀的。
为啥这东西都是城里人在买,城里人在看,他们就看不得买不得?哪有这样的道理?
“小夥子,那盆开红花的是啥?”
“那盆带刺的是啥?”
顾客们都在问陆学年,但是陆学年却看向陆郝,想让他爸爸看看怎麽卖。
刚刚卖那一盆令箭荷花时,陆学年头脑一热就冲上去了,其实他到现在还是懵的,不知道怎麽就卖出了一盆。
这次陆郝朝她点点头,只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儿,让他自己解决。
陆学年硬着头皮跟顾客们介绍起自己家的花,虽然有点紧张但是还能头头是道。
就这样他又卖了两盆花,一盆赚两块,两盆赚了四块钱。
“爸爸给你。”
陆学远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喜悦,急切地等待着爸爸地夸奖。
陆郝在这方面一点不吝啬。
“干得不错!我们家学远是这方面的材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们家学远做生意就很厉害。”
陆学远听了眉眼弯弯的,嘴角也笑得合不拢,幸亏没有尾巴,要是有尾巴,早就摇起来了,陆郝觉得这小家夥儿跟大黑和二黑有一拼。
这不就是条小狗吗?有倔脾气,但是也很好哄,给点奖励就欢实了。
从这以後,都不用陆郝说了,只要有顾客上门,他就颠颠地跑过去给介绍品种去了。
虽然之後卖得不多,但是陆小狗的精神头很足,就跟血脉觉醒了一样。
卖完一盆花,陆学年还做个总结,什麽样的花好卖,什麽样的人喜欢哪样的花,什麽样的人喜欢讨价还钱,还多少价合适。
陆小狗复盘地时候眼睛亮晶晶的,脑子好用得不可思议。
孺子可教!
陆郝觉得这孩子天生就适合做买卖,算盘打得啪啪响,算珠子都能飞起来。
正在陆学远美滋滋地畅想未来的时候,摊位上来了一对男女。
女孩儿直奔那盆朱顶红就去了。
“那花真大真好看……”
“那有什麽好看的?你要喜欢我就给你买。”
男人刚想掏钱,那女孩儿的眸光就对上了陆学远。
陆学远也愣住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许多天不见的张晓玲。
一个女孩儿和一个男人逛街这说明什麽?
这不是城市里,这是农村,男女关系保守得很,要是不确立关系,女的是不会跟男人一块儿出来的。
陆学远盯着张晓玲的眼睛:“咋回事儿?你说这是咋回事儿?”
张晓玲吓得倒退了一步,踢倒了一盆花。
“你……你怎麽在这儿?你不是……”
她没有想到,在这里能碰见陆学远。
自从上次陆学远走了之後,她家里就给她找婆家了,这个男的是隔壁邻村窑厂的儿子,就是长得矮了一点丑了一点,但是家里条件好,张晓玲也就同意了。
张晓玲名声也不好,男方那边也没有嫌弃,就这样订了婚,过了彩礼。
没想到今天出来买东西还能碰上。
陆学远:“我问你!咋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