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兰找了个板凳过来,然後踩着板凳去拿藏在门框上面暗格里的陶罐。
东西是她搁的,她当然不费劲儿就能拿到,但是她的手摸到陶罐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对,陶罐有点变轻了,以前的时候不是这样。
怎麽回事儿?时间久了东西变轻了?
姜兰疑惑地把陶罐的盖子打开,然後把手伸进去……
“钱呢?我的钱哪儿去了?”
里面有个很大的布包,里面放着五千三百六十八块钱呢。
哐啷一声,陶罐子掉在了地上,姜兰就跟疯了一样哭嚎起来。
“我的钱!谁拿了我的钱!”
陆郝在窗户根儿边上听着屋里的动静,说实在的,他挺解恨的。
那五千多块钱里面有春桥结婚时候的彩礼钱一千五,其馀的都是这些年原身给人家盖房子攒下的。
先不说这些钱是谁挣下的,但是这个钱分配的不公平。
“陆老二你进来!你说说这个钱哪儿去了?”
今天陆郝在家里待了一中午,家里不可能来贼。
陆郝也没有想狡赖,本来想着春明天春早走了以後他再说这事儿,但是春早都已经上学去了,他有啥不能说的?
“你说的是那个钱对吧?”
姜兰一听这话顿时眼睛发光。
“你看见我的钱了!你赶紧拿出来!赶紧的”
姜兰急了,只要没丢就好。
陆郝道:“我是一家之主,这笔钱得有我说了算,我拿出三千块钱给春早读书了。
这里面还有两千三百六十八,这里头有老大春桥一千五的彩礼钱,这个钱当初说好了给她保管着,这个钱要给她。
还有八百六十八,我打算拿出五百块钱让春丽复读,她才耽误两年时间,现在复读还来得及,剩下这三百块钱就是咱们家这半年的开销。
陆郝的话一说出来,姜兰就疯了。
这钱是她用来给儿子娶媳妇的啊!!什麽给春早读书,给春丽读书,还有春桥的彩礼钱,那都是她的钱,她就那麽一说,谁还想真还给春桥了。
陆郝:“说出去的话就得算数,你说给人家春桥保管着,就得真给保管着,不能不给。
再说春早上大学这事儿,她都考上了你不让她去?你这混蛋儿子狗屁不是,你还想供应他上学,说什麽让他姐姐把上学的机会让给他,他是上学的材料吗?我早就看不惯这事了!
春丽也得上学,她是全年级第十名,这麽好的成绩你不让她上!那不行!我就不答应!”
他嗓门大,比姜兰的嗓门还要大,还要吓人,姜兰吓得不敢说话了,就看着陆郝在那里骂。
陆学远也傻眼了,家里的钱都被他爸爸刮分完了,他爸爸居然没有想起他?
他可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呀!
“爸,我呢?我怎麽办?”
陆郝:“你?你想娶张晓玲,你现在出去挣钱,啥时候你挣到一万,啥时候去提亲,你才多大?你才十七,攒够了钱再去提亲也不迟。”
陆学远:……
哪有这样的?那他不是一辈子娶不上媳妇了?
“妈,你说说他!”
姜兰还想骂人但是对上陆郝的眼睛,她真有点不敢。
平时看着陆郝怪老实的,三脚踹不出一个屁,但是一旦他发了火儿那也很吓人,姜兰还真就不敢说话了。
他们这年头就没有离婚这一说,女人在家庭地位上低于男性的,是因为原身纵着姜兰,她才能这麽猖狂。
再加上姜兰觉得自己生了儿子,她就唯我独尊了,现在陆郝忽然就不重视男孩儿了,这让姜兰猝不及防。
“你到底咋了,是不是中邪了!”
“我就是中邪了!以後这个家我说了算。”
他说的越邪性,姜兰和陆学远越不敢反驳。
可是姜兰哪能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