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不说,你怎麽能不说,身边的这些人,是哪个会看不起你,还是哪个会笑话你!”往日的大老粗雷哲都忍不住红了眼眶,瞪着眼睛看着风行说道。
在巅峰战力的小群体中,虽然两人的风格相差甚远,连长相都是,雷哲留着大胡子粗狂的样子,和瘦弱的风行放在一起,画风都能立刻变得不一样。
但若论关系,风行和雷哲的关系最好,在风行因喝奶茶问题直接怼雷哲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不是关系好,怎麽可能在怼完人後,还能好意思跟着要一杯,而雷哲也完全不会计较。
好友出了这样的事情,让雷哲怎能不痛苦。
往日并不觉得自己的不细致不擅观察是什麽大毛病,如今倒是觉得,在风行这件事上,与他相处这麽久这麽近都没发现,是不是自己真的对好友的关心程度不够。
紧皱着的眉头,出卖了雷哲的想法,风行一眼就看的出,这人正在自责。
风行想,瞒着的是他,不是自夸,他想瞒一件事,就没有不成功的,和雷哲又有t什麽关系,以雷哲的大老粗做事风格,看的出才是神奇。
但着实不知道对雷哲该说些什麽,安慰什麽的,说不出口!
半晌,风行才在衆人的注视下,搓了搓指甲,回答道:“怕丢人”。
???雷哲火气上头,只感觉自己就要被熊熊怒火燃烧,他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你说什麽?”
听听,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麽,怕丢人,因为这三个字,你忍这麽久都没说出来。
谁不知道,风行自制力差喜欢熬夜还管不住自己的这个习惯,难道以前都是因为这才找的借口?那追溯时间,几十年得有了。
压着心理问题煎熬几十年,就为了这??
扫了一圈,整个人有些不太好的雷哲,准备看看其他人的反应。
很好!看大家那样子,像是气的说不出话来的。
捏了捏拳头,洛克将将忍下打人的冲动,“多久了?”到底得问清楚怎麽回事。
看气氛不太好的样子,风行大概也觉得自己的理由有些站不住脚,“大约没几年?”。
洛克拳头捏的从没有声音到咔咔作响,显然被气的到了忍耐的极致,怒声道:“肯定回答,整什麽疑问句,你的问题需要问别人?”
这一声吼,震得旁边帕克希的耳朵都嗡嗡响,直面这份怒火的风行一个激灵,脊背挺直,实话脱口而出,“一开始就有。”
洛克正经起来的威严,还是很好使的,这不,该炸的话还是给炸出来了。
懊恼的皱了皱眉,风行想将那句话回炉重造,美化加工一下,不然,怎麽显得他这麽傻似的。
小辈们已然插不上嘴,温尔德莱纳一流,心中怒火再是翻腾,去训人未免太不尊重,默默将战场交给老人儿。
还好,洛克是个给力的,拍桌子拍的震天响,“你是不是傻啊,脑子缺多少根弦,你这样的,二哈都比你聪明,狗不开心了还知道拆家发泄呢,你在这给我闷着,你给我当闷葫芦呢啊!”
“二哈高不高兴都拆家!”风行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洛克站起身,配着拍桌子的哐哐声道:“你说什麽?大点声!”暴躁的样子,就差化身喷火龙,他现在,就看不得风行这闷闷的样子,让人狂躁。
“您说的对,我不该闷着,该说出来。”求生欲爆棚,风行赶紧站起身低头接道,不管怎麽样,态度端正些,或许能降降火气。
洛克没有因为这点儿顺从停下,这就不是短时间能灭的了的火,“今年你多少岁,一百零二,进军队时多少岁,二十五,好家夥,算算时间,七十七年,七十七年的时间你都给我做闷葫芦去了,闷葫芦敲一下还有个响呢,你倒好,问你多少回,自制力差自制力差,将我们当猴耍呢,我们还信了!信了!!”
气的人原地转了个圈儿,手指指向风行,吼道:“你说!”
立正站好,风行弱弱道:“说什麽?”
“该说的不该说的,不管什麽,你都得给我说。”显然,洛克这是被气的神智不清了。
洛克与风行基本属于同时起来的军队新秀,相差三岁,几乎是差不多时间被当时的大佬们发现打捞,成为被重点培养的一员。
第一军的战场很大,初始互相之间只能从别人口中听到对方的一些事情,真正相识,还是在成为巅峰战力後,在会议室里。
战斗性质,或许让他们很少相互交付生死,但配合作战时,总是会有耳麦中传来的声音,证明他也在。
战地距离很遥远,却始终觉得这份距离很近,因为有人和你一样,面对同样的战场,这样的特殊的并肩作战,虽不如交付全部信任来的那麽深刻,但细水长流,洛克对风行的关心却半点儿没有掺假。
瞒着他们的风行定然是做错了,但未曾发现还被对方理由搪塞住的他们,何尝没有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