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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天审 他将草编小狗揣入怀中放在心口（第4页）

左锦道：“目前保护好你，便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

许久，黎初落才低声说道：“我只是觉得你不需要围着我转。你有自己的事情做，有自己的生活。”

左锦说：“这十年，我自己的生活已经过得够多了。”

提及十年之前的事情，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黎初落生硬地岔开话题，问道：“话说当年你第一次见我，对我什麽印象？”

左锦反问：“师父呢？对我是怎样的印象？”

“乞丐。”黎初落答得意外干脆。

“……”左锦噎住。

黎初落微笑道：“你当时哪里有什麽形象。我看到你时，你才因为半个饼和别人打完架。”

记忆中的左锦因为长期流浪，身形格外瘦小。黎初落一眼看去时，还以为他只有五六岁。身上破破烂烂，已经看不出原样，头发也是乱糟糟的糊在脸上。

可即便如此，他打起架来，要比那些大人都要凶猛。像是不要命了一样，扑到那些人的身上死也不肯放开。生生把几个比他大很多的大人都打走了。

黎初落于心不忍，想过去递吃的给他，谁知左锦擡头一看，忽然把她推开跑了。

黎初落回想起来，仍然觉得那副场景分外好笑，说道：“若不是师父跟着，你就要跑丢了。你当时给我留下的印象不仅是小乞丐，还是个没礼貌的小乞丐。”

左锦无奈地任着她笑。这事上他的确理亏。

黎初落笑够了，问道：“那你呢？”

左锦说道：“我？当时只是认为，我可能遇见了一位大善人。”

黎初落道：“敷衍。”

左锦笑了笑，黎初落追问，他也没再为自己辩驳。

黎初落自讨没趣，便安静下来，随手从路边杂草中拽下一支狗尾草，拿在手里编了起来。

左锦侧目静静看着她片刻，忽然说道：“方才大殿之上，师父不必为我得罪闻释。不值当。”

黎初落专心编着手里的草，抽空回道：“闻释此人，我死前就喜欢胡乱攀咬，无论是否是落霞峰做的，他一律认为是我干的。”

手指飞舞，很快，一只绿色小狗出现在掌心。她递给左锦，道：“你认为，我不去说，他就会改观？”

左锦接过，手指轻轻摩挲。

黎初落道：“左锦，落霞峰本为一体，所以不必分得那麽清楚。”

她这话说得无比认真。左锦感到触动，犹疑一瞬，开口道：“我……”

黎初落忽然话锋一转，道：“师父说的。”

“……”

黎初落说：“所以，别纠结了。”

到嘴边的话生生转变为一声叹息，左锦唇畔溢出一道难以察觉的苦笑。

……

“你所牵挂之人，执念几乎已成心魔，难以破除。”

“她恐会与天下为敌，即便如此，你也一定要坚定的站在她的那一边？”

……

“若是以後，落落做出了一些偏激之事，请你务必，在事情发生之前，阻止她。”

……

左锦最终什麽都没说。

他将草编小狗揣入怀中，放在心口的位置，道：“我不会再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