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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灵神 就当我是孩子气吧（第2页）

“……”左锦沉默许久，“想过。”

黎初落等着他下面的话。

“在北溟海的时候，我的确想过这个问题。四奇址为何而存在。如果定杀坛出现的原因是战乱，那麽其他三个又是因为什麽而现身于世。”左锦的话音逐渐变得悠远绵长，带着她也一同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若说四奇址是禁地，除却定杀坛，其馀奇址都并没有严明的规定说不许进入。若说能够随意探索，也未必见得。守护灵的存在恐怕不仅仅是守护奇址。虽然目前守护灵还没有展现出攻击性，但若是触及底线，情况便会完全不一样了。”

黎初落听了，无言良久。

头痛已经消下去许多，可细微的疼痛仍如针扎般，丝丝刺入脑海，牵动着她的神经。

黎初落忽然想起那次在重英城，她听了灰魍的尖叫声，陷入了昏迷。

昏迷之中见到的黑色漩涡，与她这次见到的黄色双眸，给人的感觉极为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黑色漩涡给人的威压与恐惧更深，不似黄色眼眸那样温和。

但黎初落能够肯定，它们都是一样的。

连续两次出现异象，黎初落没有办法不多想。

黎初落感觉，奇若谷一行，会发生什麽事情，已成定局，再也无法改变了。

黎初落挣扎着起身，指着不远处的黑灰痕迹说：“刚才，我看到有东西钻入地里逃走了。”

如藤蔓如蛇尾，绝对不是什麽小鹿。

左锦依言走过去查看。一道光芒凝在他指尖，照亮地面，地面上的花草已被二人的灵力摧毁，已成黑灰，拨开尘土，焦黑的土地上赫然出现一个拳头大的洞口，一直朝着前方的森林伸去。

左锦碾了一点洞口的土，说道：“是红蛇蔓。红蛇蔓以捕捉活物为食，但只是一棵植物，没有什麽危险。不必担心。”

黎初落“嗯”了一声，内心的担忧并未消除。

左锦朝她走来。

“左锦。”黎初落看着他坐下来，叫他的名字，“如果守护灵躁起开始进行攻击，你有多少把握能打得过？”

左锦思考了一会儿，认真道：“五成。”

五成在黎初落听来已经是很多了，她惊讶道：“这麽有自信？”

“我曾在北溟海，与那白晶鹿打过一场。”

“……你干了什麽触及了它的底线？”

左锦苦恼道：“并未做触及底线的事情，不过是路过。若真论起，大概是因为我刚在那里与人打了一架。”

黎初落问：“赢了麽？”

左锦缓缓摇头：“就如我所说的，五成。我未与它分出输赢，它就离开了。表面上是我占据上风，但我能感觉到，它没有用出全力，只不过是不想与我对战。”

“左锦。”黎初落叫道。

左锦回答：“我在，师父。”

“你觉得，你与它们接触过，你觉得，这些守护灵像什麽？”

很久，左锦说：“我无法形容，但它们很像一样东西。”

黎初落：“什麽？”

左锦迟疑地说：“……水璃镜。”

黎初落擡眼。

虽说是名为“镜”，但其实只是一块手掌大小的琉璃碎片，平静时镜面会呈现出如风拂湖面般的涟漪，因而被称为“水璃镜”。水璃镜传达天t道旨意，被各派视为天道代表，存于举办论道大会的鸿生之巅。水璃镜对修仙之人一视同仁，哪怕是被仙盟打为邪魔外道的落霞峰衆人，也会被其承认是修仙者，给予仙契。

左锦说四奇址守护灵与水璃镜相似，相当于是在说，这些守护灵，与天道有关。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