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重来一次,我想艾丽斯还是会回到地面将解毒药剂摔碎拯救世界吧?”刘洁什麽时候坐在我身边的不知道,我倒是被她这突然的一句吓了一跳。
“是我的话我就选卡洛斯了,最後那口烟入肺想必也是死得其所了。”我转头看了看刘洁,顺手喝光了酒。
“还有酒吗?”
看着刘洁现在好像是越喝越清醒,我便又去拿了两罐精酿给两个杯子分别倒满。
“看来你比分手那晚状态好很多呢。”我将酒杯递给刘洁。
“跟你一起喝酒,哪次不是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的。”刘洁接过酒杯就呷了一口,“你猜我上次回近夏和佳儿都聊了什麽吗?”
“什麽?闵静佳会给你说什麽?”
“陈思洁要移民了,嫁了个新西兰的华人,那人在新西兰有个牧场,两人疫情前一见如故,光速领证,今年回来办移民,过了春节就走。”
“哦,那也挺好,看来是真的走出来了。”说完我看了看酒杯中的酒沫已经消了不少。
“你都知道了?”刘洁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第一次去近夏那几天就感受到了,那几天天天喝酒,每次结束她都是一个人离开的,从不让谁送,倒是有一天扶她出去等车的时候,她自己嘴瓢说出来的。”我说完一边喝着酒一边摇晃着空罐看还有没有酒。
“看样子这小胖妞是真的挺长情的,怪不得一起看陈奕迅演唱会最後唱《明年今日》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的。”刘洁也不甘落後喝下小半杯。
“离开了也好,至少算是重新开始。”
四下无言,我也不知道该继续什麽话题了,只得继续喝酒,看着电影。
“虫子,电影放完了。”刘洁推了推我。
“嗯,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想动,除了拿酒杯。”说完我就起身坐在了沙发上继续喝着酒。
“出租屋是不是要下个月才到期?”
“是的,不过我在跨年之前就搬进这里了,不是吗?”
“那还有东西在出租屋吗?”刘洁喝下一口。
“应该还是有的,还有些战术废稿留在那儿了,或许你的头绳也在那儿。”我也喝下一大口没有酒沫的酒。
“还回去拿吗?”
“不了吧,就等年前去把押金拿了就行。”我有些不想去想出租屋的事。
“好吧,再放一部嘛?”刘洁似乎还没有看过瘾,嚷嚷着再看一部。
“还是恐怖片?”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看样子刘洁今晚是不打算睡了。
“还要喝吗?我看你差不多了。”我没放电影,倒是从抖音放了一首抒情版的《ButterFly》。
“喝啊,这会儿有这麽感动的音乐,怎麽能不喝呢!”
“黑啤还是精酿?或者是啤水?”我走向啤酒区问着。
“精酿吧,喝着顺口。”刘洁依旧精神地说着,“你说明天请佳儿一家人吃什麽呢?”
“烧烤吧,蓝圣老是提草屋,就定那儿吧,到时候让老板少放点辣椒就行。”我又递了一罐给刘洁,然後自己也给自己满上。
“猜你就会选草屋,今天过来路上已经订好位置了,不然明天周六人多,去晚了没位置。”
“你都订好了那你进门那会儿说没订好。”
“诶,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信我。”刘洁像又赢了一局似的,说完就喝完整杯。
“你就是条蛔虫。”
“有时候跟你说话觉得你这个人很有趣,但有时候你说的话简直就是杀人又诛心,一点便宜都不留。”刘洁被我说中,尴尬地喝了一口酒。
“你是多久知道陈思洁一直单恋的?”
“蓝天回国那一年,国庆大家一起聚会的时候,几个闺蜜都知道,但谁也没有告诉暖蓝圣。”
“也是,以蓝圣那家夥的智商应该是想不到有天自己的家都会被偷的。”我又呷了一口。
“我想应该是那年陈思洁看到那人结婚了,所以最後选了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刘洁拿起酒杯和我碰了碰。
我将最後一罐精酿打开,“最後一个了哈,不然明天睡醒不知道几点了。”随即倒满酒杯。
“行,听你的,不过我要睡主卧。”
“好,听你的。”我知道刘洁会选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