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选择。
禚邺关门,道:“过来。”
江寓没听懂。
禚邺熄了火抽了钥匙,拍了拍自己的腿:“上来。”
江寓这次听懂了,他艰难地从档位爬过去,蜷着身子像个软体动物一样轻轻搭在禚邺身上,瞌着眼断断续续一深一浅的呼吸,呢喃着如同上刑场一样道:“……咬吧。”
禚邺在Omega的信息素包裹下先用指腹按了按了那个因为发热期到来的Omega鼓起的腺体,那里的信息素味道最为浓重,江寓磕着他的肩头,将所有呼吸都喷洒在他的脖颈上,而他面前就是江寓的腺体。
Omega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出来,Alpha被Omega的引诱性信息素诱导的本能反应让禚邺的呼吸也有些沉重。
因为他觉得自己喘不过气。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rush。
“别按了,很…不舒服……”江寓没什麽力气的抗议,很难受地在禚邺的腺体周围磨蹭。
“先揉会儿,不然很痛。”禚邺还算冷静,安安静静地给他揉了一会儿才下口。
Alpha咬住Omega的腺体的时候,信息素就会注入Omega的腺体之中。
江寓含咬着禚邺的衣领,被临时标记的感觉非常奇怪,疼痛占一半,满足又占了一半,两个不分上下,江寓如同打了麻醉一般浑身使不上劲儿,又受不了地想要用力抓住什麽东西。
临时标记做了几分钟,禚邺松口的时候江寓就彻底脱了力,他手疾眼快地搂住怀里的Omega,让他搭在自己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江寓的後背,抽了张纸擦拭嘴角,并继续用信息素安抚着燥热逐渐消失的Omega。
整个流程走完,江寓的发热好了很多,禚邺下车将他抱进了屋里,乘电梯上三楼,把他放进了把他自己的卧室。
全程江寓都昏昏欲睡。
禚邺给他脱下鞋,盖好被子,在他身边不管他听不听得清楚地说:“一般临时标记管用六个小时,我会算着时间上来,你放心睡。”
江寓貌似是听懂了,他慢吞吞地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他遮住了鼻子,眼眸低垂,禚邺刚要走,又被这幅景象触景生情,他恍惚间似是看到了江谨的脸——坐在图书馆中,将长发勾到耳後,垂眸翻页的面庞。
尽管江寓是短头发丶江寓的睫毛并不卷翘。
禚邺轻轻咬了一下舌尖,不怎麽是滋味,转身离开了这里。
江谨遇难的消息传到禚邺这里的时候,禚邺并没有感觉到太难过的情绪,他归咎于消息太突然而导致触发了情绪的自我封闭,但是当江寓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以後,他就渐渐的从江寓某些特征上尝到了故人已逝的怅惘。
这种後知後觉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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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禚邺被闹钟吵醒,坐起来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一通闹铃的目的是什麽。
禚邺下床,披了一件大衣上了楼,江寓的发热期倒是安分,不好不坏的卡在了这个时候该补标记,一点也不折腾人。
禚邺叫醒了江寓,开了一盏小夜灯,暖黄色的光打在江寓身上,江寓难受得轻哼了一声,禚邺伸手替他挡了光:“补标记,转过去。”
江寓不知道有没有清醒的意识,反正很听话地转了过去,埋着头露出了还有Alpha淡淡牙印的腺体。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麽,禚邺觉得发热期的江寓很软,很听话,很乖,虽然说话的频率仍旧不多,但是说什麽做什麽的行为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就少了很多麻烦。
禚邺对着之前咬的那个印子覆盖了一个标记上去,冰冷刺人的Alph息素让江寓忍不住抓紧被褥,从脊椎发麻软到尾椎,呼吸逐渐沉重。
Omega刚要躁动起来的不适被这来得及时的甘露所挽救。
禚邺分开的时候舔了舔被他咬红的腺体,如在车内那样不急着离开,慢慢地安抚了Omega馀下的脆弱情绪才松手。
江寓躺了回来,眼底染上了殷红色,这一次禚邺在他的眼角抚到了点点泪水,他目光一滞,问:“疼?”
他想着头一次揉了腺体,第二次按着原本的标记来一口应该不会很痛。
江寓用气音回答他:“不疼。”
禚邺愣了两秒,点了点头,给他盖好被子,说:“……明天还要去公司吗?不去的话我帮你请假。”
江寓用脸蹭了蹭枕头,声音不受控制的很绵:“……不请假,要去。”
禚邺犹豫了一会儿,说:“行,明天早上再看吧,晚安。”
江寓闷闷地嗯了一声,低声道:“晚安……谢谢。”
禚邺给他关了灯,在离开之前还安抚了两下,他轻轻地摸了摸江寓的头发,没什麽感情地说:“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