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每人都灌完醒酒汤後,蓝闻书又给两位食客叫好了车,并且叮嘱秦不焕,必须得先把恩茗茗送到家再回去。
这几天学校在放小长假,恩茗茗不回学校宿舍,得回恩家。
蓝闻书也是最近才知道,恩家其实离学校并不远,估计茗茗选择住校,也是因为副校长校务太忙长期在校的原因吧。
秦不焕听完嘱咐,擡手给蓝闻书比了个OK的手势,回道:“放心吧嫂子!”
可惜他的脑子轴过了头,跟他说要把人送到家,他就果真屁颠屁颠跟着恩茗茗回了家,还摁响了人家的门铃。
结果就是,副校长打开家门後,满脸的慈爱瞬间落了下去,又在他嗅到俩人身上酒味的那一刻,开始目露凶光。
“姓秦的!你敢把我家宝贝拐去喝酒?!”
秦不焕:“……”
坏了,酒精麻痹了大脑,忘记自己不受人家待见这茬儿了。
秦不焕後知後觉地感到身上的皮紧了紧,上次被扫帚抡过的地方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说点什麽来缓和下气氛时,他兜里的手机响了。
副校长手里拽着根从门口发财树上薅下来的细枝条,大发慈悲地说了句:“你先接。”
秦不焕抖着手把手机掏了出来,原来是蓝闻书打来的。
他把电话接通後,那头的蓝闻书语气似乎有些急,开口就问:“秦不焕,你跟茗茗怎麽样?”
秦不焕条件反射的回了句:“还行。”
反应过来後又问道:“怎麽了?”
蓝闻书:“就我那解酒汤吧……可能有些特别。”
秦不焕:“怎麽个特别法?”
蓝闻书回道:“特别上头!”
蓝闻书也没想到,他整改过的醒酒汤方子还是有点儿问题,只是这次的缓冲时间比较长,且後劲更足了,反正酒量浅的戚安现在已经开始发作了。
好在蓝闻书本人忙着善後,暂时还没喝,不然得全军覆没。
秦不焕还不明所以:“上什麽……?”
但是他话刚说到一半,忽然就卡了壳,因为自他丹田内,莫名升腾起一阵难以形容的酒意,猛地就冲上了他的天灵盖。
眼泪水都快给他冲出来了。
曹……
他费力地转过身,想去看看恩茗茗的情况,眼前却聚不起一点儿焦距,只能听见副校长的惊叫声。
“宝贝!茗茗!你怎麽了!?”
算了,希望副校长能留我个全尸吧。
这麽想着,喝了最多“醒酒汤”的秦不焕,终于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就躺在了恩家的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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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秦不焕再次睁眼时,入眼的是陌生的天花板,他一骨碌坐起身,胡乱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通,然後呼出了一大口气。
“还好,身上没缺什麽部件儿。”
在确认自己没被副校长卸胳膊卸腿後,他终于有心思打量起自己身处的环境来。
没想到他的待遇还不错,竟然有客房可以睡,他还以为一睁眼不是在垃圾场,就是依旧横在大门口呢。
但是他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他人醒了,账也该跟他算了。
他扭头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心里想着:要麽还是溜之大吉吧?
心动不如行动,秦不焕立马掀开了被子,然後跟做贼似的溜出了恩家,下了楼之後,更是在夜色中狂奔起来,逃得飞快。
他认怂,他是真的怵随手都能招来“法器”的副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