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改造这里的资格,我身为杭念的儿子,比你们都有资格!”
谢时说完,“啪”的一声将一张卡丢在万紫蔓脚下,冷声开口:“六百万,密码是杭念生日,明天九点之前给我答复,不然你们就等着我推平这里。”
“诸斯辽,我们走!”
谢时大步离开这间木屋。
诸斯辽看着沉默三人组,连连摇头,“谢少脾气暴躁是圈里出了名的,这一晚上的时间你们好好考虑考虑吧,谢少对他母亲的作品的态度,比你们想象的重视多了。”
豪车驶离这片花海木屋,诸斯辽透过後视镜观察谢时表情,弱弱开口:
“谢少,真要推平啊?应该是唬他们的吧?”
谢时双手垫在脑後,眼神看向窗外,“认识我这麽久,我是会这样开玩笑的人吗?”
“可是他们坚持了这麽久……”
“所以呢,你也看到他们如今的样子了,他们眼神里已经没有光,完全凭借着一股气在坚持着,这样盲目的坚持,有意义吗?‘坚持’是个美好的词语,但前提得是坚持对了方向。”
“再让他们这样下去,他们人就要毁了,这不是杭念希望看到的。”
非要坚持没有意义的东西,那就把没有意义的东西毁掉,剩下的让他们自己悟,谢时才没那麽多耐心给他们指引方向。
诸斯辽好几次瞥向谢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谢时不耐,“贼眉鼠眼地看我做什麽,有话就直说!”
“谢少,你好温柔。”
谢时给了他们两条路,一是利用六百万重振旗鼓,二就是彻底抛弃过往向前走。
对谢时来说,他肯定希望对方选择第一条,因为那样就能保住母亲的东西;对那三人而言,第二条道路更适合他们发展,人总不能一直活在回忆中,会很痛苦。
但不管哪种方向,都是在拯救他们。
说完这句话,诸斯辽就脸红了,压根儿不敢再看向谢时。
谢时:“……你好肉麻。”
这样的话竟然是从诸斯辽嘴里说出来的,呕。
咣当--
行驶中的车辆猛然停住,诸斯辽一惊,谢时也一头撞到前座的椅靠上。
诸斯辽看了眼显示屏上的故障显示:“好像是抛锚了,谢少你这车多久没保养了?等我下去看看。”
多年追杀经验让谢时练出对危险的敏锐预警,他猛地伸手将诸斯辽的头摁向方向盘。
“别动,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