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身材不错的女生朝他伸出手:“你也没舞伴吗,要不我们凑合一下跳一支舞?”
谢时刚伸出手,一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横空插过来握住他的手。
“不好意思,他有唯一的舞伴。”
女生悻悻转身离开。
“跳一支舞吗,兔子先生。”
谢时擡眸,来人非常高,跟他家保镖不相上下,面上带着黝黑的狼头面具,凶残的霸气外泄,像是随时都能撕碎现场的猎物。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在这昏暗闪烁的灯光下,这只狼的眼睛,好像是蓝色的。
能拥有这种强大气场的人,在海城,没有对得上号的,谢时几乎不用思索,就知道面前人是谁了。
“霍司。”
“是我。”
霍司的声线磁性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调子,好像一双无形的手轻轻揉捏着谢时的耳垂,酥又麻的触感从耳垂蔓延至全身。
谢时看着他们交握的手,有些惊讶地挑起眉,大概是有幼时情谊在,他本能上并不抵触这人的接触,不然他第一时间就得甩开他的手。
音乐渐入佳境,两人也旋转着身形步入成双结对的舞会中央。
谢时擡头盯着他眼睛。
霍司好像对自己眼睛有点自卑,总是有意无意避开他目光的探视,再加上暧昧昏暗的灯光闪烁,他还真确定不了这人是蓝色瞳仁还是其他颜色。
算了,他对瞳仁颜色这麽执着干什麽,拥有蓝色瞳仁的人,又不是只有他家保镖一个。
“都见面了还戴着面具,不让我看真容我怎麽知道你丑不丑。”谢时语气轻挑,眼尾晕染着勾人魂的慵懒散漫,诱人而不自知。
“给你看当然可以,但见过我真面目的人都付出了代价,你想付出点什麽?”
谢时嗤笑,“还要代价?你的真容可真够矜贵的。”
一张脸而已,能有他家保镖好看?
“忘了说,我有一个帅炸天还对我爱的要死要活的保镖,真该把他带来给你开开眼,不过他要是看到这一幕,绝对会冲上来揍你一顿,不知道你们俩打起来,谁更胜一筹。”
霍司挑眉,“爱的要死要活?那你还要跟我搂搂抱抱。”
“怎麽,为他打抱不平呢?我又不是为一人守身如玉的老古董,看到对眼的,就该及时行欢及时乐。”
霍司噤声。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浪荡,谢时的一只手慢悠悠移到男人胸前,勾弄霍司的领带时,脑海突然就浮现起那晚保镖用领带捂住他嘴的场景。
该死的,这个时候冒出那麽秽乱的画面做什麽。
谢时眯眸,一把扯住霍司的领带将他拉下,平视着他的目光,舔了舔嘴角。
“宝贝别吃醋,保镖而已,又哪里比得上金枝玉叶的你,既然看你真容需要代价,那--”
谢时猛地凑近,白兔与黑狼的面具相磕,发出轻微声响。
他笑的张扬而恶劣,“一个深吻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