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冲进去的霍司被维安人员紧紧拦住,“先生,请您回到安全区,不要再进来了!”
霍司扫了一圈,确定救出人员中没有谢时的身影,拨打他电话也打不通,再也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先生!”
热浪喷涌,所有人的脸上身上或多或少挂了彩,都躺在安全区等待下一步救援。
谢时急忙赶来,却还是晚了一步,浓黑烟雾中已经看不到保镖身影,他低咒一声,该死的,他怎麽会知道这里!
他赶紧抓起一旁浸湿的毯子,披在身上快速进去。
维安人员瞪大眼睛,今天怎麽了这是,一个两个的都不要命了!
“路力!路力你踏马的听见没有,别跑了!我就在你後面!”
浓重的烟雾在谢时开口时猛灌而入,呛得谢时咳嗽不停,他赶紧用湿毯子捂住口鼻,现在嗓子眼都在冒火,完全不能开口说话。
霍司已经踹开了他入住的房间,在即将进入之际,他的手腕被人一把拽住,猛用力将他抵在一边墙面上。
谢时喷火的眼睛怒瞪霍司,“你踏马……咳咳咳你踏马……”
马德好呛,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霍司身上滚烫,见到谢时那一瞬,不由分说地吻了过来。
烈火灼灼,热吻也灼灼。
谢时的心好像被什麽东西烫了一下,突然发热。
这个吻只是一瞬,霍司一把抱住谢时,从最近的窗户中一跃而出。
好在入住的房间在二层,这个高度跳下来,对于常年锻炼的人来说不算难事。
霍司扣住谢时的头,将他保护的不漏缝隙,落地後出于惯性又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住。
两人滚在了花丛中,压倒一片鲜花。
谢时从霍司怀中擡起头,从火灾中走一趟,他依旧完好无损的躺在霍司身上。
霍司睁眼,蔚蓝又深邃的眼定定看着他。
谢时还想骂,但被烟熏坏了嗓子,他出不了声。
“别说话,火灾中你也敢张口喊,嗓子不想要了?”霍司出声,带着点点责怪却又宠溺的语调。
谢时嗤笑,用眼神表达“明知着火了你还敢跑进来,性命不想要了?”
霍司伸手擦了擦谢时脸上的黑灰,结果越擦越黑,眸色不免染了点笑,“命当然想要,但我更想要你也活着。”
“少爷,都这样了,还要开除我吗?”
谢时眸色一动,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唇瓣上,想起烈火中的那个吻。
真的很烫。
“谢少!谢少!人在这儿!赶紧擡人!”于问喘着气儿跑来,身後还跟着一堆擡着空担架的医生护士。
谢时舔了舔嘴角,一骨碌从霍司身上爬起来,自己主动躺在担架上。
眼睛一闭,头一歪,噶了。
医生护士:“……”
于问秒懂,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谢少!您走了我可怎麽办啊!”
转角处刚过来的关牧看到这一幕,脸上全都是掩饰不住的得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