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们单独说话时,谢时一个人在外面遇到什麽事?
“你外婆说让我好好照顾你。”安静的车内环境,霍司突然啓声。
谢时眸光动了动,想起是自己说过让保镖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的重复给他听。
“你们聊了这麽久,不可能只交代这个吧,保镖保护雇主,不是天经地义?”谢时挑眉。
霍司继续说:“还说了一些你小时候的事情。”
谢时“噌”地一下坐直,“她跟你一个外人说我小时候的事?”
“她认为我不是外人。”霍司回应。
谢时没好气一哼,想起自己向外婆介绍这人是他朋友,估计就是这一点让外婆把他当成自己人。
“你不好奇你外婆跟我说了什麽事?”霍司挑眉。
谢时翘着二郎腿,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仿佛方才伤感的沉默只是他一场幻觉。
“小时候嘛,不都是调皮捣蛋样儿,有啥好奇的,再说了我都不记得,就算知道了也都觉得是别人的故事。”
就是因为他这个想法,所以外婆也懒得跟他回忆他小时候的种种,只希望他现在快快乐乐的就好。
霍司轻抿薄唇,“少爷,你从来没想过去记起小时候的事情吗,或许那会是一段非常快乐的回忆。”
“我记起来了,那时的快乐就能回来吗?”谢时不屑,笑声中多了一抹荒凉,听得霍司心尖一抽。
他好像说错话了。
“前面D。E停车,今天我要喝酒,你最好别管我。”谢时冷冷道。
霍司透过後视镜看着後座脸色不好的人,道:“我陪你。”
两人一进入,大猴嗅到金主的味儿马上过来,“谢少,您好久都没来了,大家夥都可想您啦,今天来点啥,还是老味道?”
谢时瞥一眼永远站在自己身後的霍司,嗤笑,“没错,还是老味道,给我这保镖来杯牛奶。”
大猴一愣,不可思议地打量霍司,这人看起来是个海量,结果只喝牛奶?
上次打人那麽凶猛,敢情是个没断奶的金刚啊?
但金主发话,他可不敢质疑,赶紧调好酒给谢少,又拿几瓶鲜牛奶过来,俯在谢少耳边,悄声说:
“谢少,您上次看中的那个顾卿南在这儿不干了,听说人都离开海城了,估计是找到了新的金主,又不敢在海城得罪您,不过咱们经理又招来……”
大猴话还没说完呢,一只手横空出现他和谢少之间,顺势将谢少往後一扯,一下子将他和谢少距离拉开八十公分。
淦,这麽远的距离还怎麽说悄悄话!
霍司将谢时朝自己这边拉近点,目光不善地盯着大猴,“说事就说事,挨这麽近做什麽?”
大猴干笑,那也不能这麽远啊,酒吧本就吵吵闹闹,这麽远,他怕是得拿个喇叭叫唤。
谢时找到合适距离,一口饮尽酒,“再来一杯,继续你刚才的话。”
大猴忙不叠调酒,“经理知道您好这口,这次招来的全都是顾那种风格的,谢少,去专属您的包厢瞧瞧他们?”
谢时轻呵,这人投其所好的事儿做多了,再做真是顺手拈来。
“看看可以,不过我忘了告诉你。”谢时又一口饮尽,眸色泛着轻浅碎星般的光芒,身形後仰,後背抵在了霍司胸膛上,手一伸,就勾住霍司的下巴,还挑衅般地摩挲了两下。
“我换口味了,现在喜欢他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