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轻也不着急,更不放手,随着抹额露在外面的长度的不断缩短,慢慢的伏下身体,那样子被应如许用抹额牵过去的一样。
等到应如许的嘴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时候,碧轻的脸也倒映在了应如许的瞳孔里。
二人尽在咫尺,眼里却又隔着千山万水。
碧轻温柔的摩擦这应如许滑腻的脸,小心翼翼的抽出了抹额,把它扔得远远的,换上了自己。
隔着千山万水又如何,总归现在他们二人紧紧相拥,无人比他们更亲密。
第二天应如许是被浑身的酸痛疼醒的,想翻个身,却发觉自己被一双胳膊牢牢的扣住,一阵惊恐,以为自己又做起了噩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碧轻那温柔的侧脸就出现在了上方。
昨晚碧轻没送自己回去吗?不是和他说了每次做完要送自己回去吗?无论在哪儿!看来自己最近真的是对这家夥太好了,宠的他越发无法无天了,晚上刺激刺激就算了,白天还这麽不听话。
应如许这麽想着,挣扎着就要起来回自己房间,可昨晚那劳损过度的腰还在碧轻手里,碧轻察觉到身边的人要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
应如许腰一软,不受控制的落回碧轻的怀里。
应如许心中大怒,正要开口让碧轻抱自己回去,没想到碧轻一翻身,尚且闭着眼睛准确的堵住了应如许的嘴。
在碧轻温柔缠绵的安抚下,应如许头脑又有些发懵。
趁这个机会,碧轻用光滑的下巴着应如许的脸颊,轻声说道:“乖,你昨晚太累了,再睡会儿吧,不折腾了。”
碧轻的声音沉淀了一夜,早上听来还带着几分磁性。
“碧轻哥哥说得好听,我可是从昨晚一直累到二更,也不知道是因为谁呀。“应如许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明明昨晚根本不敢放开叫呀,爽极了也只是去咬碧轻的肩膀。
一两个时辰过去了,碧轻的肩上还散着不少牙印,有几个甚至隐隐渗出血迹。
碧轻的嘴角微微勾起,睁开眼睛看着应如许,眼里有他自己极力藏不住的温柔,一低头在应如许的额上亲了一下,温热的气息喷在应如许的脸上,“这可是你自找的,还是说公子觉得意犹未尽。”
腰上的一阵阵的酸麻感刺痛着神经,应如许罕见的觉得害怕,立刻噤了声丶靠上碧轻的肩膀,讨好似的用腿夹住碧轻的一条小腿,附在碧轻的耳边,撒娇似的说“腰疼。”
“那就老实一点。”碧轻把腿抽了出来,手指不轻不重的放在应如许腰侧,给他按摩起来。
许是碧轻按摩的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舒服,又或者是应如许二更天才被放过丶洗洗睡下,总之应如许很快就又睡着了。
等到应如许再次醒来时,碧轻已经不在了。
应如许不知怎的,心里忽然有一点失落的感觉,真奇怪,明明以前自己也是一个人醒了,今天就格外矫情呢?
总不会是因为昨晚和碧轻睡在一起,今天一起来,他人却不见了吧。
肯定不会。
应如许果断的排除了这种想法,一掀被子想要下床去捡地上的衣服,心里还不住的骂碧轻,为了省事不把自己送回去就算了,还不把自己的衣服收拾好,就这麽扔在地上,难不成昨晚还真给他累着了不成,还以为习武之人身体会好一点呢,没想到也这麽差。
应如许忽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考虑换一个人了,但总觉得有点舍不得,要不等回长安给碧轻请个师傅,让他再练练吧,反正这也不是什麽难事,自己手底下就有不少现成的。
应如许正在考虑让谁过来练一练碧轻好时,冷不防门开了。
应如许擡头一看,碧轻穿着一件暗绿色窄袖胡服,头戴黑色幞头,要别短刀,没了在南风馆里的脂粉气,整个人显得挺拔又清爽。手里拿着一件鹅黄色广袖长袍,看到应如许醒了,俯身施了一礼,“公子醒了,先把衣服换上吧。”
应如许自知错怪了他,当着碧轻的面换好衣服,坐在镜子前梳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