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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赶路(第1页)

第54章赶路

“可既然本宫现在在橦县,此事又恰好让本宫碰上了,那本宫就不会坐视不理,能帮一点是一点吧,总不能因为什麽都不能做就什麽都不做吧。”赵随风说得坦然却坚定。

郭济一时之间无话可说,面上虽然还是冷冷的,可心里却掀起了波涛汹涌,以前并没有多麽观察过赵随风,只是下意识的觉得他并不是个好人,可是如今看来赵随风也还算有些抱负。

“怎麽,郭大人被本宫折服了,终于打算投入本宫门下了?”赵随风不死心的抛出橄榄枝,笑盈盈的看向郭济,还故作姿态的考虑了考虑“郭大人要是现在改换门庭,应该还不算晚。”

刚泛起的一阵浪花就狠狠的拍在了沙滩上,消失不见,郭济自动屏蔽了这句话。“天色渐晚,殿下还是早些休息吧,不要在这里说梦话了”郭济施了一礼,没分给赵随风半个眼神,自己先走了。

赵随风望着郭济离去的身影,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郭济对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一直厌恶自己,但对那个假哥哥确是死心塌地,就和非他不可一样,若是能把赵润物拉到自己这边,那郭济岂不是也会帮自己了?

赵随风觉得这个法子不错,起先郭济不是还和自己说赵润物对皇位没有兴趣吗?

可那段时间是郭济势力增长得最快的时候,赵随风就自然而然的以为郭济是骗自己了,可现在这麽一回想,说不定郭济觉得此生无望,为了在将来自己登基後,有实力保住性命,才这麽拼命拿兵权呢。

赵随风每每想起那段时间就觉得痛心,因为哥哥假死离宫踪迹全无,自己忙于寻找哥哥丶笼络官员丶树立不追究前太子门下官员的形象,一时没顾得上,也觉得没必要处理郭济。

本以为哥哥下落不明,郭济也不会再掀出什麽浪花,没想到郭济不但抢先一步找到了哥哥,还不知道用了什麽办法,从父皇那里拿到了一部分禁军的兵权。

导致现在郭济越发气焰嚣张,不仅暗地里对自己下手,明面上对自己也不客气,想方设法的激怒自己,让自己失态,然後趁机让父皇看见。

父皇一向不听信人言,非要眼见为实,赵随风有好几次都中了郭济的圈套,被父皇好一顿痛吗,嫌弃自己不稳重。

更气人的是郭济可以随时把自己气到失态,自己却没办法把让郭济失态。

郭济一定是从小嘴里含着刀子长大的,要不然嘴怎麽能这麽毒丶脸永远绷着。

虽然郭济对自己越发不敬,但架不住他手里有兵权呀,听说父皇还让他组建什麽暗卫,真不知道没了哥哥的扶持,他是怎麽得到的。

赵随风看着郭济手里的兵权就眼红,无时无刻不再想若是自己得到郭济手里的兵权,那将来无论是登基还是同父皇叫板都更有把握。

赵随风越发坚定了要把赵润物拉拢过来的想法,等到了幽州一定要探一探这位假哥哥的口风,万一他真的不想当皇帝呢。

赵随风把信写完,派了两个亲信,让他们乔装打扮,备足吃的丶即可出发回京城,务必要把这封信送到东宫大太监顺意手里。

二人领命去了,赵随风随口问起郭济在干什麽,属下回答郭大人去找容大人了,两个人闷在书房里,也不知道聊什麽。

才认识了半天,怎麽就这麽能聊了呢?赵随风觉得没意思,看了会儿从宫里带出来的唯一一本书就躺下睡了。

赵随风这一觉睡得很沉,还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母亲一袭粗布荆钗,趁着父皇在批改折子的时候,悄悄的叫起哥哥和自己,粗糙却暖和的大手一左一右,牵着哥哥和自己的柔软小手。避开皇宫里往来的侍卫宫人,带着他们兄弟二人做贼似的溜进了小厨房,准备亲手为父皇做一顿晚膳,母亲在切菜,哥哥在洗菜,自己则端着一个白瓷盆,负责把哥哥洗好的才送到母亲那里。

母亲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不住的夸哥哥洗菜洗得多麽干净丶夸自己端碗是端得多麽稳。没有那个孩子不希望听到父母肯定自己的话,赵随风也不例外。

赵随风听到母亲的夸赞,心里越发高兴,不自觉的咧开嘴大笑,越发努力的踮起脚丶举着盆往母亲手里送去。

就在母亲的劲瘦修长的手指即将要触到盆沿的时候,一只宽大粗糙有力的手横空出世,一把包裹住母亲沾上菜叶露珠的手指,然後同样是一只布满老茧的手,从赵随风的双手里接过了放慢青菜的白瓷盆。

是父皇,他就这麽悄无声息的进来了,不但赵随风和哥哥,连母亲都被吓了一跳。

赵随风和哥哥刚要给父皇行礼,只见父皇大手一挥丶制止住了哥俩的动作,“寻常人家,怎麽会有事没事就行礼啊!赶紧起来!”

赵随风时而觉得自己只是这幅景象外的看客,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家四口,看着在记忆很少笑得这麽温柔的父皇,努力的想要看清丶重新记住在记忆里已经渐渐模糊的母亲的样子,眼眶不自觉的有些湿润。

这真的是自己小时候经历过的吗?尤其是当父皇说出那句“怎麽会有事没事就行礼“的时候,赵随风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现在那位高高在上丶无一日不苛求礼数完备的父皇以前会说出来的吗?

赵随风时而又觉得自己是那个站在父皇母亲身边,和母亲小腿一样高的自己,看着父皇把从自己手里接过去的白瓷盆放到红木高几上。

随手从怀里揪出一条绣着龙纹的手帕,用力擦去手指上的水渍,然後长臂一揽搂住母亲的腰身。

赵随风就这麽眼睁睁的看着比母亲高出一个头的父皇微微躬背,把脑袋贴上母亲的洁白无瑕的脖颈,作势要蹭,被母亲一偏头躲开了。

闻素之脸颊不自觉的染上抹红晕,略带娇羞的看了父皇一眼,“当着孩子的面呢,做什麽呀?”

父皇哈哈大笑,低头看到了赵随风,伸出了一只布满茧子的手,朝赵随风的脸过来。

赵随风以为是父皇要摸自己的头或捏自己的脸,垫起脚丶仰起头去碰父皇的手。

一阵出乎意料的疼被那只粗糙的手甩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竟然是父皇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赵随风瞬间就醒了!

一睁开眼睛,郭济那张惨白的脸就出现在夜色里。

赵随风以为自己还没醒,吓得又立刻闭上了眼睛。

我一定是还在做梦呢!这一定又是一场噩梦!头一次两个噩梦连着做!这真的是太可怕了!

“殿下不要又赖床了,还是赶紧起来吧,要赶路了。”郭济冷冷的声音敲击着夜色,回荡在房间。

“赶路!”赵随风立刻抓出重点,上半身刷的一下从床上立了起来,两边的太阳穴登时感受到一阵眩晕,赵随风揉着额头丶向外看了一眼说道:“郭大人,这大半夜的您是在梦游吧吗?现在天还没亮吧,为什麽赶路呀?更何况橦县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咱们为什麽要走啊?”

郭济虽然很烦,但还是耐着性子讲到“我等身份已经暴露,呆在这里,只会让那些衙役鼠忌器,暂缓行动,这样的话容大人就不好查了。我已经与容大人商量好了,我们先离开,好让那些衙役暂且放松警惕,让容大人在此好好查一查这些衙役的底细,审一审这些衙役到底有什麽目的,然後按流程上报该判的判,该流放的流放,最後修书一封报纸,告知我们就好就好。”

“哦哦,原来如此。”赵随风的脑子还是有些懵,一听到郭济提起容章,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出容章那张颇为年轻花哨的脸,言语里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不信任:“容大人那麽年轻,只留他一人在这里调查,能把这些人的目的查出来吗?”

“容大人比殿下还要大上三四岁吧,殿下在弱冠之年都能成功暗算,杀死自己的哥哥,然後成为太子,容大人怎麽就不能查清楚区区几位衙役呢?”郭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时候丶可以激怒赵随风的机会。

最後还不忘夸了容章一句“容大人年轻有为丶机敏聪慧丶心怀百姓,假以时日,橦县一定会在容大人的治理下越来越好。”

“郭大人,敢如此对太子这麽说话的人,可不多啊。虽然本宫现在确实地位不稳,但再怎麽样也已经被立为了太子,将来也不是一定会输,您这样只会让我越发想杀您啊?您是真的不怕被秋後算账吗?”赵随风简直要被气笑了,阴恻恻的说道。

郭济无所谓的说道:“在您登基那日,臣自然会自我了断,不劳殿下费心。”

“郭大人还真是无牵无挂,孑然一身啊?就不怕本宫折磨赵公子吗?”赵随风很想知道这位假太子在郭济心里是什麽有多麽重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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