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开他的衣领,露出了红衣下面雪白的脖颈,红点如点点梅花铺在雪地里一般,像是才印上不久丶还没有褪去的吻痕。
碧轻看着应如许身上留有的自己的痕迹,只觉得越发口干舌燥丶浑身燥热。许是眼底的欲望过于强烈,让应如许想到了什麽不太好的人或事。
应如许擡起手,想要遮住碧轻的眼睛,却被碧轻一把握住。
碧轻装作没有看见应如许蹙起的细眉,低下头朝的脖颈上狠狠的吻了下去。
终于决定了带多少人丶什麽时候走,赵润物又开始收拾行李,加急做几身厚衣服以防游地或幽州天气太冷,还不忘多复刻出几道菜来,作为自己离开的这些天里樊楼的新菜品。
没想到要出一次远门居然要考虑这麽多事,因此要在离开前的这几天里,赵润物一直都忙得脚不沾地。
郭济知道赵润物最近忙,也就不再去找他,一心一意的准备自己去幽州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在樊楼周围安插人手,在游地安插人手,派人一路跟随赵润物保护在其左右,在自己和赵随风去幽州的路上安排死士,派人去幽州打探事情等等。
出发前,郭济只从属下那里打听赵润物的近况,没有再去看过赵润物。只吩咐人在自己离开京城後去和赵润物说一声就行了。
终于等到离开的那一日,赵随风也换了一身靛蓝色窄袖的常服,与身着墨色翻领胡服的郭济一前一後的来到了长安城门口会和。
二人见过礼後,马上就要走了,郭济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城墙上描金的“长安”二字格外显眼。
秋风萧瑟,满墙锦旗飘展,却无古人来送,原本就没想让赵润物知道自己要离开,可当真的见不到那人时,郭济心里就忍不住生出几分悲凉。
一旁的赵随风看出了不对劲,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一位正经说道:“郭大人没有让赵公子来送一送吗?万一出什麽事,岂不是就见不到最後一面了?”
赵随风自以为表达出来的意思是暗暗提示郭济马上要到冬天,丹朱人必会想法设法的挑起战争,此去幽州吉凶未卜丶路行险阻,凡事不要留下什麽遗憾的好。
可这话传到郭济的耳朵里就自动被理解为赵随风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是在耀武扬威的向自己炫耀,他已经在赵润物前往游地的路上设下埋伏,只等取赵润物的性命。
郭济冷哼一声,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殿下有万般手段,我也有万般对策。先前让太子殿下着了您的道是我这个做属下的疏忽,让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在赵公子身上。”
赵随风无辜眨了眨眼睛,思考片刻才明白郭济的意思,很是无奈的说道:“郭大人,你要相信我,我也是真心想要调查母亲的事情的,绝不会背刺你们。”
郭济什麽也没说,偏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全是不相信,拉着缰绳让马头一转就走了。
赵随风叹了一口气,加快速度跟上了郭济,一群人扬鞭策马,顶着冷冽的秋风,往前走去。直到走到了离城外十里处的一座小山前,郭济突然勒住马,把稍慢一步跟在的赵随风吓了一跳,以为有危险,立刻催马上前去问道:“怎麽了?出什麽事吗?”
郭济并没有答话,眼神紧紧的盯着半山腰方向上的一个点。
赵随风顺着郭济顶的方向望了过去,发现半山腰处坐落着一座八角亭子,一位白衣公子正静静的站在那里。
半山之上,秋风更烈,白色的大氅被强劲的往後掀去,露出了里面青玉色的袍衫。明明连风都绕起他散落在肩上的青丝,督促那人赶紧进去,可他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依旧驻足在那里。
是赵润物。
赵随风看到赵润物的第一眼其实有些惊讶。赵随风知道郭济没有告诉赵润物要走的事情,所以秉承着助人为乐丶促进关系丶降低郭济对自己杀意的想法,派人给赵润物讲了讲丹朱的近况以及边地的危机。
据派去的那人观察,赵润物很是揪心,不住得问他关于丹朱得事情,但并没有表现出想要去看郭济的样子。
赵随风以为是赵润物相信郭济得谋略丶也可能是没有他们早就计划,就真的以为赵润物不会来了。
没想到赵润物还是来送了,看来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呀,说来占了自己哥哥身体的这位赵公子确实是为有情有义之人啊,尤其是与自己那位别扭的哥哥相比。
赵随风扭头看向郭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