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同你说那人听到鲜儿死时的反应吗?”应如许手上闲不住,话里却慢慢开始回到正轨。
碧轻见他终于要谈正事了,也就迁就他去了。
“记得,你说”应如许突然舔了一口碧轻的耳垂,碧轻忍不住粗喘了一口气,“这就忍不住了,你是怎麽做成我南风馆的头牌的?碧轻哥哥。”应如许感受到下身贴合处的渐渐发硬的炙热,心情越发好了,语调都开始上扬,像只得逞的狐狸。
应如许看碧轻的眼神已经开始飘忽不定了,反而说起正事:“一个素不相识之人的死都会让他如此伤心,他这样的人,怎麽可能会让自己背上人命呢,那会比杀了他还痛苦的。”
“你好像很清楚这种人?”碧轻忍不住问道,没想到应如许的脸瞬间垮下来,手离开碧轻的身体,转身回到席子上坐下,开始烧水。头也不回的对碧轻说:“你问的我都告诉你了,你要是没什麽事就自己回去疏解一下吧。”
碧轻一阵无语,终于找回自己进来的目的,“方才外面有人偷听,好像是郭济的。”
“郭济,他怎麽来管这的假太子的闲事,莫不是自己想学李辅国,让假太子当傀儡吗。”应如许一挑眉,“郭济现在还在外面?”
“是。”
“下次若是郭济还派人过来,就请进来喝杯茶,我和他现在也算是一起共事,还是要尽一些地主之谊的。”应如许吩咐完又看了碧轻一眼,目光又逐渐下移,停在一处不甚明显的凸起处,勾起唇瓣一笑“碧轻哥哥,你还不走?又或者说,不走了。”
碧轻再也呆不下去,拱手告别。
应如许看着碧轻离去的身影,眼睛渐渐被一层冰雪覆盖,“我为什麽清楚这种人,当然是因为我以前就是这种人啊。”
赵润物终于走出南风馆的大门,找到自己的马车,夥计拿帽子遮着脸正倚在车外面假寐,赵润物轻轻叫了他一声,看他有所动作,挣扎着擡手要去拿盖着脸上的帽子。
赵润物觉得他马上就要看到自己了。为了避免行礼的尴尬,赵润物趁着他还没完全醒,一撩车帘就往里钻,不妨正对上郭济含着笑意的桃花眼。
一定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
赵润物立刻放下挑起车帘的手,扭头就要下车。
一片薄薄的匕首从背後逼近赵润物的腰侧,隔着布料渗入寒气,冷汗刷的一下就从身体的各个角落买了出了。
是那个车夫。
“我家主君想和殿下谈一谈”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身後响起,“还望殿下给个面子。”
赵润物心想:这是我给不给面子的问题吗?我要是不给面子,你是不是要把我腰斩了啊!
我派人去找你的时候找不到你,我没找你的时候你自己又跑过来还又拿刀子威胁我,赵润物忍不住在心里骂骂咧咧,脚下微丝不动。
腰间的刀刃渐渐逼近,柔软的布料在碰到锐利的刀锋的那一刻,承受不住般的被割裂,发出最後一声嘶哑的哀叹。
“我若不进去,你要把我腰斩吗?”赵润物毫不在意身上的衣服被划破,声音冰凉的挑衅到。
就在渗着寒意的匕首马上要割到皮肤见血时,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从面前的帘子里探出,捏住一边丶向外撩开,郭济那张妖而不媚的脸从帘内露出。
“殿下有什麽事还是同在下当面说清的好,就算这样僵持下去殿下的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现了,况且殿下也知道。”郭济微微顿了顿,放缓声音“属下是不会伤害殿下的,不是吗”郭济的着重咬在了“殿下”二字上,像是在呼应赵润物原先对郭济说过的话,又像是在警告赵润物以如今的身份应当配合他行事。
赵润物听懂了郭济话里的威胁,眼珠滴溜溜地扫了周围一圈,马车左面有个卖烧饼的小贩,正放下担子给一位身着半旧翻领胡服的中年男子拿烧饼,腰是弯着的丶头是低着的,眼神却微微擡起往前瞟。
南风馆墙根处站着一位高大壮实的汉子,长相是混在路人里就看不出的那种,但目光很是犀利,头戴半旧的青色幞头,这位直接连装都不装一下了,明目张胆的叉着手朝这边看来,好像下一秒就要拔出袖中的刀冲过来。
赵润物缩了缩脖子,本着给台阶就下丶识时务为俊杰的原则,赵润物顺着郭济打开的帘子一弓腰就又进去了。
“说吧,郭大人来找在下,应该不是想让你家太子殿下感受匕首的刀刃有多锋利或者是郭大人的属下有多麽懂规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