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望月仔细品了品这句话,不解的问道“可文武双全不应该是君子的必修吗?”
赵润物笑了笑,“文武双全丶琴棋书画丶六艺四书求的是广泛涉猎,广泛涉猎才知道自己的长处是什麽,知道长处後才可以做到术业有专攻。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哪能把所有事情都做到最好呢?”
赵润物温润的嗓音如和风细雨般吹散了孙望月自出宫以来所有的疑虑与不安。
孙望月一直担心自己的本事不够,在太子殿下出宫以後无法继续侍奉太子,一直在努力的做着转变,可经过方才赵润物这麽一提点,孙望月明白了,即使是来到民间,自己对太子殿下也是有用的。
孙望月挺直胸脯,像赵润物保证“属下一定不会辜负公子信任,誓死助公子夺嫡。”
赵润物的手被这句话吓得一抖,差点把碗里的茶水全泼自己身上。
赵润物尴尬的笑了笑,把茶碗放在案几上,在心里默默的低估,其实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接下来的几天里,赵润物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马不停蹄的先把脆皮五花肉的做法教给几位厨子,随他们自行改变配方,不久後以脆皮五花肉为基础的十几道新菜雨後春笋般占据了樊楼的菜谱。
还把酒楼里所有的员工召集起来,给他们培训,把“顾客就是上帝”的理念转换成他们可以理解的东西,苦口婆心的让他们明白见顾客要笑,不能以貌取人,对所有客人哪怕是要饭的只要给钱都要一视同仁,上菜要及时,要懂顾客眼色,要及时处理顾客之间的矛盾等等,把赵润物说到嗓子冒烟,哑了好几天。
赵润物还亲自下场帮着夥计们把酒楼的新招牌挂上,红木为底丶行楷流畅丶笔酣墨饱,赵润物站在门口,举头望着上面漂亮的“樊楼”二字,好像看到了另一个时空里的“三层相高丶五楼相向丶飞桥栏槛丶明暗相通丶珠帘绣额,灯烛晃耀”,又好像看到了千百年後屹立在开封宋都御街的仿宋建筑。
忆得少年多乐事,夜深灯火上樊楼,现在与未来,不同的时空交汇在一个名为“樊楼”的酒楼里,也不知道这个樊楼能被人记多久?也不知道後来的後来,会不会也有一个倒霉蛋,在误入另一个时空的时候,发现这个记忆的重合。
赵润物正在呆呆的感慨之际,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站到了赵润物的旁边。
“昔年庄周游于雕陵之樊,赵兄以‘樊’字做名,莫不是也要离开长安吗?”一个年轻愉快的声音在赵润物耳边响起,轻松重还隐隐露出一点压抑。
在听到声音後赵润物扭头一看,一张圆润乖巧的娃娃脸出现在身边。
赵润物确信自己没见过这人,但眉目之间又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不是记忆里的熟悉感,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感。
那少年似乎比自己小一点,长的也很显小,圆圆的杏眼里是慢慢的温暖与单纯,极力掩藏着眼睛深处超出年龄的老成,可惜功力差点,很容易被看出来。
赵润物愣了一下,心说这小孩上来就叫自己“赵兄”估计是认识原身,这可怎麽办呀?
没办法,硬着头皮上吧。赵润物不得不装出一副“他乡遇故知”的熟悉感,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礼,嘘寒问暖,强颜欢笑的胡扯了一番。
眼睛不住的往樊楼里面瞄去,想去赶紧找个人把自己从这场尴尬的社交里救出去,没想到这几日的培训太起作用了,现在所有夥计把心眼口全部放在进入樊楼的顾客身上,根本不管除了顾客以外的人和事。
孙望月自从听到自己的劝解後一心铺在提高武艺和训练死士上,已经好几天见不到人了。
偏偏那个小孩还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模样,拉着赵润物到了一家茶摊旁。
正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一只修长手突然抓住了赵润物的广袖。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