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孙望月自己从这些话里解读出了什麽,满脸委屈哭唧唧的说到“原先殿下让我出宫准备退路,我心里还不以为意,没想到真有这麽一天。殿下放心,这些年咱们在民间积累了不少势力,殿下一定可以东山再起。”
赵润物心说我也不知道你家殿下怎麽想得,我只是不想死,也不想让你家殿下的身体受苦。
赵润物只好边劝边扶,把拖着他拖到前面,让他带着自己去卧房。
与此同时,皇宫内,来喜穿着半新的蓝黑箭袖衫,低头垂手站在殿门前,等候郭济。
大概半个时辰後,殿门大开,一位形容昳丽的宦官迈着四方步,缓缓走了出来,他身着灰紫色圆领窄袖袍衫,腰系蕈紫忍冬纹绅带,腰侧系金龟。束发之年,睫毛微翘,明眸皓齿,眉目艳丽,桃花眸慵懒潋滟。
此人正是当朝最有权势之人,宦官郭济。
来喜见郭济走出来,凑上前去,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主君,太子殿下现在长安城外五十里处的一处庄子里。”
郭济点了点头,低声吩咐道:“把家里再收拾一下,备好车驾,点上五十死士,今晚随我去接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我一定会让您成为天下之主,坐拥万里河山。
郭济看着皇宫里忙忙碌碌,准备赵随风登基大殿的人,恨不得把他们都杀了。
另一边,孙望月领着赵润物看过正堂,踏过青石小路,穿过大片的槐树,终于到了卧房。
入眼便是一张紫檀木塌,塌上摆着檀木凭几。连着塌的是一座书架,上面落着满满的书。孙望月告诉赵润物,这些书都是按照原身吩咐,从东宫里陆陆续续运出来的,书架旁边摆着两方梨木柜。
靠墙处摆着一张精致拔步床,四周雕刻着松柏丶幽兰丶奇石丶山水,吊着层层的缃色暗花纱幔,铺着柔软的云罗绸被褥。
赵润物看到床就走不动了,又叮嘱了孙望月几句。
孙望月赤诚的看着赵润物,赵润物撇头避开眼神对视,预判了孙望月接下来的行为,在孙望月有弯腰的趋势时离立刻止住他,让他赶紧去忙。
把人劝走後,赵润物关上了门,一个箭步扑倒床上,甩掉靴子,扯过被子,瘫在舒适的床上。
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赵润物迷迷糊糊的感慨到,短短半天里,自己经历了得太多了,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也许睡一觉一切就都恢复原状了呢。
太阳缓缓沉入云间,月亮缓缓飘至天际,夜半时分,只有蛐蛐声交替起伏的装点着长安城外静谧的小路。
突然,一阵马蹄声夹杂着铃声被风从远处传来,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充斥着四周。
睡得浅的幼儿已经开始啼哭,吓得他们的母亲赶紧伸手捂住他们的嘴,生怕惹祸上身。
马蹄声在一处庄子前停下,为首的人骑着白马,罩着黑袍,身体隐藏在漆黑的夜里,一直惨白的手从黑袍下露出,做了个手势。
身後的人抽出利剑丶齐齐下马丶围住大门。
郭济下了马,屈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门。
庄子里的死士早就醒了,穿戴整齐,手持兵刃,隐藏门後的角落里。
孙望月侧着身子,右手扶在门闸上,左手握着一把银纸短刀,低声闻到:“尔是何人?”
“来助太子殿下回宫的人。“一个熟悉的声音隔着木门穿进孙望月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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