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翻了个白眼:“郭师兄,你是男子,能不能不要总是像个女子一样。”
“师妹,人家就是激动,你体谅一下。”
三人齐齐叹了口气。
“你们走吧,我把禁制补好。”
衆人走後,斐彦的神色冷了下来,凝视元初的眼神有股杀意。
究竟是什麽原由,宗主才无法完全确认。但只要有那麽一丝不确定性,他都不会停止监察。
如往常一样扫着院子,元初一阵晕眩,再睁眼已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周围的时空是静止的,振翅的鸟,欲滴的水珠,和凝结的雨。
这里的天是昏暗的,风是静止的,远处参差矗立着几座宫殿。
空气中弥漫着哀伤的味道。
元初一步步踏上阶梯,穿过暂停的雨幕,朝向尽头最大的霜花树。
雨中穿插着洋洋洒洒的花瓣,要落不落。
元初心中泛起一阵刺痛。
当他到达那棵大树下时,他看见了一个白色虚影闪逝。
伸手触摸之时,他突然喘不过气,像是被人紧紧攥住了喉咙。
元初身後,叶青泽紧紧盯着元初,杀意毕露。
“说,谁派你来的。”
随着叶青泽一步步靠近,元初越发喘不过气。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宗主,甚至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麽。
正当叶青泽有进一步动作时,他看向乌云密布的天空中,有一缕光穿透了云层。
窒息感消失,元初就昏睡了过去。
修补好漏洞,叶青泽凝视着元初脖子的勒痕,久久不语。
良久,叶青泽将元初送回了竹屋。
“主人,您在迟疑什麽。”叶青泽未答。
山下,初云坐在椅子上,烛火亮了起来。
“时机已到。”
还剩不到一月寿命的初云眼睛亮起残光。
山下,影一从影子里浮出。
“山下那人近日一直盯着烛火发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异常。”
影一退去,叶青泽面前的水镜里,映射着正在上课的元初。
夜晚,元初坐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对面,勾起一抹异样的笑。
黑衣不知怎麽,他突然被禁锢在意识之海深处,一股陌生的力量不知从何起包围整个意识之海。
为了挣脱禁锢,他不得消耗自己的力量。
一切都如往常,这般过了半月,便是血月之时。
宫主殿密室里,盛严之操控着阵法,一团透明的光团正与盛严之交谈着什麽。
盛严之将三滴精血从心口取出,注入面前漂浮的傀儡,然後猛地吐了口血,修为下降了两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