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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第2页）
“怎样的伤害？会影响多久，有没有办法摆脱，我可以与你交换解决的方法吗？”
一句伤害，思绪便已从形成到解决方法，再到交换条件，安排的很妥当，足以证明他不是突然开口而是深思熟虑。
那人叹了口气，无奈道，“看来，你真的很不希望他离开。”
“是，我不想你将他带走。”
竞日坚定的语气让对坐之人又叹了口气，那人抿了下嘴角，轻声道。
“你可知，此山有花，因你曾见，留于心念，转于人间，便是记忆。他不是此间的人，需要依存才能在此间继续存活下去。你想留下他，便要给他凭依。”那人平静道，“而你在这皇宫内，又能给他提供多少。”
“我……”
“其实……”那人不等竞日反驳，先一步道，“我本不用跟你商议，只要等上一段时间，你便会忘记，我到时候再来取便是了。”
“你不会等那时候。”
“为何？”
“因为你现在来了。”
过于明显的显示，让假设少了些许实证，竞日笑了，他将剑收回起剑鞘，郑重问道。
“如果我不在这座皇宫呢？”
“你要离开？”
“如果这是解决的一种方法，那……是的。”
“既然这样……”那人沉吟片刻，应允道，“如果你离得开苗王宫，我帮你了结後续，并承诺不会再来取这柄剑。”
“好。”
“你要知晓，就算是出了苗王宫，依存的效力也会一直存在，你确定要这般选择吗？”
“若我出不去这苗王宫，你再来问我。”
“……好。”
记忆随风而转，当年的二人时转世转，对坐到如今对立。
“当年，我借夙之手出了苗王宫，而你帮我布置了一场衣冠冢。当时我就问过你，还会不会再来，你说不会，如今倒是又出现了。”
竞日看着那比往昔更蒙头盖脸的人，又看出他对躺在脚边的苍狼有那麽一丝关心，冷笑了一声，“倒是比那时更无法见人了。”
“你也比那时候难相处了。”那人看向擦剑收剑的竞日，略带着感叹，“小时候明明那麽可爱，现在……我差点认不出了。”
竞日不理会对方明显哀怨的语气，质问道，“你为何再次出现？”
“你做得过了，你……”
话未完，语调一瞬转换，那人柔声劝道，“你在迁怒，你本就知晓这是……”
“是，我知晓。”竞日注视着眼前人，反问道，“但那又如何？”
“不如何，你本就可以这般选择。”
“但你出现，就在告知我，你不可这般做。”
竞日语气从未有过的锋利，像是多日来压抑的情绪，在看到来人终于不想再压抑了一般。而那人也知他心思，没有回绝而是避开了他的视线。
“当时，我便对你们说过解决的方法。杀无生是亡魂，因对世间的留恋而存留到现在。如果哪一天到了终点，你无法再继续下去，就把那柄剑刺过他的胸口。如今他选择让你恢复，心甘情愿离开，你这般真的如他所愿吗？”
“那是他一个人的决定，他未问过我。”
“是你当时已经无法回答他了，他才做出了这般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