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畔是一声又一声的阿觞,一声比一声低,却一声比一声欢喜,也被越搂越紧,怕再消失不见。
“姑娘,你是……”北冥觞轻轻挣了一下没成功,不由柔声道,“姑娘,你搂得在下喘不过气了。”
“啊,抱歉抱歉,是我太激动了,我太激动了!”
二人分开些许,北冥觞擡眼与对方对视,那姑娘眼中似有光亮,因自己而绚烂,珍视的感觉,让他心口一颤。
“咳咳,姑娘,观你不似海境之人,不知该如何称呼,为何寻在下?”
北冥觞打着场面话,错开了目光,他有点感觉到自己不对劲。
“飞渊,称呼我飞渊就好。”
飞渊看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北冥觞,笑着解释道,“是鳞王开放海境的大门,让我进来。至于我为什麽找你,因为……”
北冥觞不知为何突然有点紧张,擡眼的瞬间又被对方看得错来了眼。
“嗯,是什麽原因……”
“因为……”飞渊看着面前实实在在存在的人,鼻头一酸声音低了下来,“阿觞要我做他的新娘。”
“我什麽时候,你,你……”
北冥觞开口便要否认,但看着飞渊如何也张不开口下定论。
“阿觞,你不信?”
飞渊听对方话说一半,便把手探向脖间,将他们的定情信物小银鱼拿出来,可手却摸了一个空。她手下空的心慌,忙在身上寻找,找过一轮後才突然一敲脑袋想了起来。
“飞渊啊,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候,自然没有了,你怎麽能够忘记了。这样,是要如何向阿觞解释啊。”
北冥觞看那人,一会擡手扶额,一会转来转去,还下意识说出了心里话,灵动的让人看着不由笑出了声。
“我想到了!”
“啊?”
北冥觞被飞渊突然的话吓了一跳,下一刻飞渊来到他的面前,握住了自己的双手缓缓擡起,对视的眼中满是认真。
“我嘠意你!”
对视的双眼闪烁似光,紧握的双手不由得人退缩,明亮的话语诉说少女的心意,直达心口。一瞬间,北冥觞只觉得心跳好快。
“皇……皇兄?”
北冥华看着跟姑娘手牵手,然後慢慢搂在一起的皇兄,突然有种自己被丢下的感觉。明明他自己有了问题,想要解答,第一个想到的是皇兄,但是皇兄却不是自己的了。
这阵子的日子,在北冥华看来,美好到了不真实的地步。虽然平日里他就受宠,但也没有这般任由自己施为的地步。
比如说,去御膳房私自拿些食品,或是想自己亲手做,平日里都会被人劝离开,或者说是说稍後会把做好的食材送到府上。
那个叫砚寒清的小官,他竟然手把手教我,还特别关照我。其实,本皇子只是想借个由头来拿点东西,又不是真的想做点心了,手都磨疼了。
还有异弟,平日里就喜欢跟皇兄我斗嘴,现在怎麽跟鬼上身了一样,见到我,就那麽开心,还开口闭口喊皇兄,前脚後脚跟着跑。
哎呀,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突然间那麽亲切,还什麽好东西都想着自己。哼,一定是看父王最近与我亲近,不然怎会往我身边靠得那麽亲切。
“欸,你听说了吗?”
北冥华刚踢飞脚边的石块,就听到有人来,他连忙躲到石头後面,不想让人看到。
“听说什麽了?”
“你知不知道,二皇子出事了。”
小兵的声音特意压低,但是北冥华还是听到了二皇子这个称呼,不由凑近去听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啊,出什麽事了?”
“不知道,但是大皇子好像就是因为这件事,紧紧忙忙赶回来的。”
“那一定很严重!”
“是啊……”
北冥华眨了眨眼,陷入沉思到连身边人离开都不知道,他就这麽靠在了石头上愣住。
我……出事了?
不知怎麽了,北冥华突然想到三天前,父王突然召见自己。那时,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就见父王看着他特别温柔,还招手让自己上前,抱了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