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拳头。
“咚”地一声,撞到车上。其鼻梁被打断,还流出了血。翁鸿远疼得哭爹喊娘。可尚未看清是谁,那人已抓起他,朝着腹部,狠狠地落下几拳。瞬间,体内的五脏六腑翻滚,仿佛被人用手在里面一阵用力捣鼓。
是那个平头男人。
这个人,为什麽会出现?
为何要揍他?
直到被揍晕过去,也没能想个明白。
贺承续把被塞进车子里的青年抱出来。他低下头,额头贴在单长乐的额头上。对方皮肤传过来的热意,让他想把姓翁的骨头,一根根卸了。
“贺承续。”满面绯红,满头汗水的单长乐,如同被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腹部鼓涨的尿意,还有因药物影响鼓胀起来的欲望,让他感到备受折磨。“送我回去。”
好难受,好难受。
他想要上厕所,想泡在冷水里。
“你这样子,暂时不能回去。”贺承续道,并把人抱进猛士副座上。在给青年系好安全带後,啓动车子离开。
“你要去哪……”单长乐有气无力地问。
“酒店。”贺承续回答。
“不要去酒店。”他擡起头想要解开安全带,可手指控不住发抖着。
不知道翁鸿远给他下了多少药,让双眼因体内翻滚的欲望,控制不住地流泪着。
“马上就到。”贺承续加快速度,几分钟後,到达一家酒店。在酒店前台办理好双人间住宿,返回车里,把被药物折磨得泪眼模糊的心上人抱起,进入了酒店。
乘坐电梯,直到七楼的第三个房间。
将人放在床上去浴室浴缸放水时,单长乐站起,又一下瘫跪在地。他从浴室走出来,把人扶起坐在床上。
“先去洗个澡。”手指开始为变得脆弱的人儿解衣。
“放开我……”抓住对方脱衣的手,憋尿得十分痛苦的人,此刻只想上厕所。
“长乐,相信我,我只是想帮助你。”捧起恋人的脸,贺承续说。
看着他,单长乐眼睛闪过一抹痛苦。
贺承续心脏揪疼。
心口上的伤,难以愈合。
“我并不需要你……但如果你要这麽做,我也反抗不了,不是吗。”
这样的话,和那个翁鸿远又有什麽区别。
手指摩挲着痛苦的脸颊,贺承续无声而温柔地,将其拥抱入怀。
被拥抱的人,内心更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