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贺承续没有回答。
“要不,你学学那个翁鸿远,找几个兄弟来个英雄救美?”董极厚提议道。
当天酒吧里的那场架,是翁鸿远英雄救美的计划。可惜单长乐不吃这套,直接砸椅子,激怒了对方,才有了承续的出手。
就算单长乐没有动手,承续也会出手,不会让翁鸿远得逞。
“极厚。”
“嗯?”
“你这样以後是交不到对象的。”
“你少来诅咒我。”
贺承续笑一声,继续喝酒。
住在心里的人,从五年前开始,一直背对着他,不曾回头。
董极厚手机响起,他接下电话,报了地址。十分钟後,骆司昂进门。他扬手招呼一声,对方便坐到了贺承续身边。
看了一眼骆司昂,贺承续继续喝酒。
让服务员送上一份碗筷,董极厚指着兄弟说:“承续一个人喝酒没意思,你替我陪他喝一杯。”
勾起唇角笑容,骆司昂说:“好。我不仅能喝酒,还能给人解闷出主意。”
董极厚双手一拍:“嘿!那真是太好了,你给我兄弟开导开——唔——陪他喝一杯。”桌子下,脚被狠狠踹了一下,他脸上表情扭曲。
嘶,真是疼死了。
“那天酒吧的事情,要不是贺先生,哥哥恐怕会受伤。这件事,谢谢你。”骆司昂倒酒,敬了贺承续一杯。
“你哥哥?哪个哥哥。”董极厚好奇。
“单长乐。”骆司昂回答。贺承续目光看向他。
“不对啊,你姓骆,他姓单,怎麽就成你兄弟了?”董极厚疑惑。
“我们同母异父,我比他小两岁,但我们关系很好。”骆司昂笑着说。
“难怪你们眼睛长得这麽像。那你和我说说,你们兄弟的事情。”董极厚饶有兴趣地说。
骆司昂说,他们兄弟两,年少时,经常一起玩耍。从小到大,哥哥不仅不会拒绝他,还喜欢给他送东西。长乐对他,是有求必应。但说到最後时,提起了一件事:“五年前,哥哥和单叔叔回来,曾我说过一件事。”
“什麽事?”董极厚道。
“他说他恨一个人。”骆司昂看向贺承续。对方眼神,深幽寒凉。“哥哥说,这个人毁了他的一切。此生此世,都不会原谅这个人。此人存在,让他憎恶,希望这辈子再也不要再碰到对方。”
董极厚噎住。这下明白了,不是什麽话都能问的。
贺承续脸上虽没有任何表情,但喝下的酒,变得更多了。
“如果那个人还在意着哥哥,就不会出现打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哥哥脸上的那种绝望而怨恨的表情了。”
董极厚内心对好友说一百个对不起。本以为骆司昂可以安慰开导人的,结果,又往承续心口上扎了一刀。
三人离开居和屋时,是晚上十点。贺承续从座位上站起,踉跄了一下。骆司昂稳稳地扶住他,但手很快被甩开。
搀扶着好友,把人送上後车座。在与骆司昂道别後,董极厚开车,载着好友和大狗子回去。
在猛士离开,骆司昂张开手心,抛了抛手中的编织手绳,人也开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