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滑,全是他发送的消息,对方没有一次回复。
手指点到发送框里打字,想要再给那个人发消息,但打了几次,都删除了没有发送出去。
切换到浏览器,他继续查看相关的康复信息,嘴巴继续和昏迷之中的父亲说悄悄说话。
下午三点多,董覆来到医院,在进入病房後,把桌上小花瓶里的那支玫瑰换入新的一枝里,人继续坐在床边,陪伴着尚未醒来的人。
单长乐看到,他的脸有些憔悴,胡渣也冒了出来。昨天把气发泄在对方身上,也知是自己的不对。只是当时很悲伤痛苦,才会怨愤对方隐瞒。
这个世界上,没有比爸爸更加重要的东西。所以,和父亲比起来,高考算不了什麽。
爸爸只有一个,高考可以重来。大不了复读一年重新再考一次。
因此,他向董先生道歉。可董先生也只是微笑了摸了摸他的头。
董先生是个温柔的人,他在照顾着自己和父亲。
这一整天的时间,缓缓流逝。晚上,不得不回酒店休息,却又舍不得离去。心中不由对自己说,明天早上过来的时候,爸爸说不定已经醒来了呢。
只是,次日来到病房时,父亲还是躺在床上。从高考第一天到现在,都已经五天过去了,爸爸为什麽还不醒?
内心不免担心和焦虑,手忍不住摁下呼叫器。护士很快过来,他也把所担心的事情告知,并要求主治医生过来看看。护士安抚说,病人没有其他异常情况,那就是在恢复中,到时候,自然而然醒过来。
再次坐回床边守护,手机屏幕上,班级群通知又跳出新的显示。这次没有点进去看,而是点开了贺承续的对话框。
自那天被关在贺家门外开始,不论他以什麽方式追问,都得不到回应。他不明白,对方为何要将他视为毫不在意的陌生人。那些曾经说过的话,还有诺言他都忘了吗?还是,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僞的。
手放在心口处,里面隐隐刺痛。
他站起走到病房外,点开手机通讯录,找到贺承续的手机号码,拨打过去。
“嘟——嘟——嘟嘟嘟——”
才不过响了两声,对方直接拒接挂掉。
手臂放在墙上,额头枕在上面,想要控制眼睛里的泪水,可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水。睁开泪水模糊的眼睛,把贺承续的电话号码删除,又进入WeChat将人删掉,之後进入班级群里“删除并退出”。最後来到手机相册,把贺承续有关的照片和他训练的视频全部删了。
手腕上的编织手绳解下,扔进了垃圾桶。
从此,在京城里的短暂的高中生涯,和那些人再无关系。
也再无贺承续此人。
抹掉泪水,深吸一口气,他回到病房,继续陪伴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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