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眼轮廓虽凌厉,透着成熟稳重,可是面容下半部分,鼻尖以下却透着几分青涩感。
唇瓣薄厚适中,唇角上扬时,下颌骨的轮廓勾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
“好,挺好看。”怀生淡声道。
“那你想不想尝一尝它?我的舌头可是很软很嫩,况且就连唾沫都是甜甜的。”
怀生心中不禁觉得好笑,哪有这麽夸自己的?真是自命风流!
“以後吧,现在还早呢?”他低眉敛目。
“我们成婚都快两月了,到现在也只是抱过,连亲都没亲过,这个小小的请求你都不能满足麽?”
裴尧光伸出大拇指摁住他的下颌,指头的墨玉扳指紧贴怀生的肌肤,无比清凉。
他才不管呢!他忍了那麽久,吻一下又怎麽了!
裴尧光另一只手死死扣住他的後脑,双唇紧贴,是一片温热湿滑。
“吧唧”一声,他开口小声道:“朝我口中吐些津液。”
怀生突然不明所以,他要自己吐唾沫?是何意?
“吐了你再吮吸,你会感受到为夫的舌头是多麽软糯!”
怀生面露难色:“我……我不习惯这样。”
裴尧光笑了笑:“好好,那日後我们再这样尝试,就不为难夫人了。”
他今天长进很大,就饶过他吧。裴尧光在心中暗自道。
翌日。
九殿下在望春楼会见谢卿琂,两人坐在楼台前正饮着小酒。
楼外的几株玉兰早已凋零化为了尘土。
“皇叔,你现在最想杀的人可是裴尧光?”
“自他那一天横刀夺爱时,我就想让他从此消失在这世上,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也真是冤孽啊!怎麽他偏偏就抢走了你的意中人。”九殿下感慨一番,“对了,你和怀生的关系现在如何?”
提及此,谢卿琂的神色就如丧家之犬。
“一言难尽,不知该怎麽说了。”他仰头,大口饮酒下肚。
“怎麽,他对那阉人还上心起来了?”
“不知道,但他已没了从前的那般热忱。”
“你说人的心就变得这麽快吗?他还身在沙门过,怎麽可以说变就变呢!”他指尖用力捏住酒杯,白肉泛红。
九殿下耸了耸鼻:“扪心自问,僧人最无情,他们心怀衆生,不会只心系于某一人。”
“可是他已还俗,哪还有什麽衆生!有的,不过是那个阉人!”小白突然一激动,手中酒杯溅出了一些酒渍,弄湿了衣襟。
“还有一事令我头疼,我那妻子如今已身怀六甲。”
“哦,那本王该恭喜你了,腹中胎儿多大了?”
谢卿琂摆摆手,自嘲道:“快两月了,我对她无任何男女之情,不过是被她下药缠绵一夜後,怀上的罢了。”
“这就是命吧,我也欣然接受,该备的物品都已为她备好,但我不会对她生出别的情感,只是出于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
“那孩子出生後,你可有打算?”
“闲时我会陪伴孩子,仅此而已。”
他若有所思:“其实她不过是个苦命的女人,嫁给我已是不幸!只可惜他执意要怀孩子丶养育孩子,那便由着她去吧。”
人有时候太执着了,本就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