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尧光见他一副吃惊的神色,哑声道:“是不是觉得我舌头很长?”
“嗯,从…未见过这麽长的舌头。”怀生冷不丁地点头。
裴尧光唇角一勾,心中暗想,还有你更意想不到的东西呢!以後你可就幸福死喽!
一番舔砥下来,怀生的脸涨得通红,是从未有过的红,从未有过的灼热。
他隐约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一处已经微微浮动。
心口处比方才还要疼痛几分。
“夫君,那今晚就这样吧,下次我们再继续。”
裴尧光定了定神,仔细打量着他,总觉得他跟平常有些不太一样,但又说不上来是什麽缘由。
怀生的手正覆于自己的腿根处,宽大的衣袖掩盖了某处的凸起。
裴尧光心中思量着,他明明紧张得不行,按理说他应该还想着下一步的动作。
“那子麟告诉为夫,你是何感觉?”
“并无感觉,只是好奇夫君的舌头。”
裴尧光似笑非笑:“那你想不想…用嘴试试夫君的舌头?”
怀生苦涩一笑:“以後吧,来日方长,又不着急这一时半刻。”
裴尧光只好作罢,不愿勉强他,走前偷偷地浅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吓得怀生正襟危坐,心中不忘默念佛号。
他虽已还俗,也没有丢掉这个习惯,更会每日在固定的时辰内诵经打坐。
“过些时日我就让人将偏殿布置好,给你打造一间佛堂。”
“谢谢夫君,不必铺张浪费。”
“应该的。”裴尧光摁住他的下颌,“想听夫人叫我尧尧。”
“尧尧……”
裴尧光满意地离去,怀生这才意识到自己已汗湿背後襟。他突然在想,自己为什麽会有反应?
他想起了小白的话,说男子有反应才正常。
是以,他刚才的反应也是正常的,无关其他原因。
而他心痛是因为想起了小白,想起了和他在一起时的点滴,因此才会出现状况,他这样思考着。
半响,门口响起一声轻轻地叩门声。
怀生下了床,将窗户支棱起来。
一道黑影掠过,小白又过来了。
“小白,你以後还是少来吧,毕竟你是有家室的人,不能总是来我这里,一旦被裴尧光发现,你我都得没命。”
小白转身,面向他道:“我若死了,死不足惜,只是不能连累了你们一家。”
他突然激动道:“可是我已经有一些时日没来了,这些时日上头交代了一些任务,我好不容易完成,抽身得空过来。”
他握住怀生的手:“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想又怎样?不想又怎样?也改变不了当下的一切。”
“那我问你,他方才怎地和你共处一室这麽久?”他本可上屋顶揭开一块砖瓦观察室内,又惧怕向上次那样被裴尧光发现,索性躲在了一旁。
“……说了些话,他刚回来,就讲得比较多。”怀生侧过身,未直视他。
小白皱眉,双唇抿紧:“我怎麽感觉……你越来越没了从前那般热情?”
“你说,是不是因为他把自己的手指剁下给了你,你就对他有了别的心思?”
怀生扭头一瞥:“没有!你别胡思乱想,我从未能随心随性地做过什麽。”
屋外起了风,吹散一地枯黄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