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这些时日,皇宫来人在西山禅院附近的大成宫,准备一切事宜,为太子祈福一事做好准备。
几日以来,衆人忙得不可开交。确保正殿及两庑准备一切妥当,万无一失。
礼部的人忙活得热火朝天,一刻都没停过。
从西山禅院到大成宫,所分配的入住名册都需反复清点,不容有一丝纰漏。
负责住处的则是圣上的秉笔太监李平,兼管钟鼓司。
普定和李平交接了一些事,嘱咐他有什麽需要帮助的尽管吩咐。
等到太子驾临当日,各路官员皆已安排妥当。
戌时初分,普定上至行宫检查一番人员情况。
四周草木繁杂,蚊虫不少。
正当路过一处宫殿,却听闻里面传来男女窃窃私语之声。
他一看自己正处于正殿方位,此处所在之人,理应为皇太子了。
只是他奇怪,怎会有女子的声音从里传出?
莫非…就是上次与太子行茍且之事的宫女?
此处虽不是在佛寺,但距离佛寺并不远,行茍且之事,乃出佛身血③!
罪过罪过!
普定悄然离开,全然未曾听见。
翌日清晨,太子一干人等礼佛上香毕,普定从大雄宝殿走出之际,真巧撞见曾在小木屋看到的那个宫女。
他神情一愣,在宫女身上停留片刻,转而又平了平心绪。
回到行宫时,宫女宁婳迅速走入殿内,脸露难色:“太子殿下,好像有个和尚不大对劲的样子。”
“小美人,何事大惊小怪?”
她娓娓道来:“有个和尚一瞧见奴婢,神色间有过一瞬的紧张,虽然他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但他那一瞬的不自在,奴婢一下就感觉到了。”
谢佋瑢沉思片刻,目光一闪:“那本太子便命人做掉他!”
“这这…恐怕不妥!此地可是佛门重地,如若死了一个僧人,会查到殿下的头上,殿下尚未登基,不可轻举妄动。”
宁婳带着一丝抱怨的口气,推搡着他的臂膀:“都怪你,出门在外,昨夜还让奴婢搞出那麽大的动静。”
谢佋瑢捏了捏她的软绵之处,似笑非笑:“竟敢责怪本太子!明明是你太过骚气!”他伸指勾了勾她的下颌。
“太子殿下你真讨厌!”宁婳伸出双拳,捶了捶他的胸膛。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还是不要把事闹大,想来他也不敢说出个什麽,瞧着他也是极其胆小的样子。”
*
深夜。
一只长长的细棍将窗户纸捅破一个小洞,从细棍尖端溢出几缕清烟。
一个宫女打扮的陌生女子悄悄闯入,逐步靠近躺在床上的僧人。
普定吸入迷香後很快沉睡过去。
正当她解开纽扣正欲褪去衣衫之时,女子的後颈被人重重一锤,蓦地昏厥过去。
方才,小白身着黑色夜行衣,正蹲于屋顶之上,将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随後,他将那陌生女子带到了一处僻静之处,放在草地上便匆匆离去。
回到寮房後,小白看着躺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僧人,心道:若不是我及时出现,就真要惹出了祸端,你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几日後,普定原本相对宁静的日子迎来了一次前所未有的震荡。
因着九殿下趁机向圣上禀告,说裴尧光生性残暴,动了西山禅院的僧人,还将其手指砍断一截,极其有损出家人威严,对佛门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