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普定还有点羞赧,特别是他从水中走出之际总是令他不太习惯,慢慢地,他变得习以为常,不再感到窘迫。
今夜,普定刚药浴完,拄着拐杖蹒跚至罗汉席上。
小白奶声奶气地道:“来,让我搭下脉,看看你的身体状况如何了?”
普定却估摸着没多大变化,想来和往常并无明显改变。
“平日可有感觉任何异样?”
普定有些羞赧:“那倒没有,和往常一般无二。”他缓了缓,道,“还是软塌塌的!”
小白斜睨了他一眼:“我是问你整个身体,可有感受到任何的变化?”
普定若有所思:“呃…小腹偶尔会觉得有股气息流动。”
说完,小白从兜里取出一个玄色布包,他将布包摊开,里面整齐排列着粗细不一的银针。
“掀开!”他指尖捏着一根细长的银针,朝席上坐下。
这是…要为自己针灸?普定想起当初小白同自己说过,要彻底痊愈还得配合针灸治疗。
“快!又不是没见过你的……”小白没好气地道。
他心一横,匆匆解开系带,两眼一阖,好了,贫僧就交给你了……
相比初见而言,看起来着实健硕莹润了不少。
小白伸指轻轻一按:“嗯,气足。”
他指尖朝下一寸,轻揉片刻:“恢复得不错。”
普定面色一片潮红,怎地感觉小白是在玩弄他?
“你不是要针灸吗?”
小白觑了他一眼:“急什麽?不过是为你查验下而已!”
片刻後,小白分别在他的气海丶关元丶府舍丶中极和气冲穴施针。
“等一刻钟。”
他被这麽晾着,时下正值隆冬,一阵刺骨的寒冷袭来,普定不禁打了个大喷嚏。
银针的上端也随着他的身体微微晃了晃。
小白见状将自己盖的那床被子覆于他大腿处:“抱歉,是我大意了。”
“无碍。”普定闭上眼睑,将脑袋腾空。
半响,只听小白淡声道:“你很冷吧?这里都冻得青紫了。”
下一瞬,被一股热气萦绕,普定身躯一僵,四肢不知该朝哪放才好。
只见小白正侧着脑袋,一口一口哈着热气……
普定周身有如过电一般,整张脸胀得通红,就像那猴子屁股一样。
全身血液都汇集在了一处。
他竟然……似乎当下也只有这一种方式取暖了!
“无妨,现在好多了。”普定嗓音暗哑,好不容易从喉间发出声音。
小白顿住,嘴角一撇,喃喃道:“你以为我想这样,还不是看你冻得可怜!放心,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待小白将银针一一取下,普定总算长长地松了口气,顿时身轻如燕。
“在过些时日,你就会有……有男子该有的反应了。”
普定唇角微微上扬。
这是他在遭裴尧光摧残後,鲜少才有的笑容。
就偷着乐吧!也不知道你这和尚是真的清心寡欲,还是因为有隐疾才……
他突然凑近,耸了耸鼻:“小白,要不你也沐浴下?”
小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几日未沐浴,身子隐有一丝酸臭,他挠了挠後脑,有些不好意思:“哦,好吧。”
“我也是去浴堂吗?”
“没错,这样方便你。”
眨眼之间,小白就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