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一上课,自习教室里,陶淘激动地抱住好友:“容容,我可想你了!”在警备区,和其他国防生参加训练学习,真是比军训时严格很多。这两天没能看到好友,内心也极其担心。
“这两天怎麽样?有找到兼职吗?我手机被蒋上校没收,昨天晚上才还给我们。不然,早就给你打电话了。对了,今天要去和学姐好好道歉,那天咱们把兼职搞黄了……还有,蒋上校说过,会给我们找新的兼职,那到底是什麽啊?”
少年嘴巴喋喋不休,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
“而且,容容你脖子上被蚊子咬了吗?”
看着好友脖子上的痕迹,他好奇地问。
温容一下用手掩住脖子,结结巴巴地说:“……嗯,被蚊子咬了。周末兼职的地方,蚊子有点多。”
“下次记得带驱蚊片。”
“好的,一定带。”
中午,两人专程到戏曲社团找学姐道歉。舒香韵捏了捏他们的脸,笑着说可以啊,竟然认识那群军政群体的二代们,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手指把两人捏得泪眼汪汪。
下午陶淘拿着课表去教室上课时,温容到图书馆使用电脑。
点开网页,输入“同性”,“恋爱”相关关键词浏览。看了许久,才敢确定,两个男人恋爱在一起,是正常的。
他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下午下课,陶淘说蒋逐意给他们找的兼职,是室内射击场,晚上七点到十点闭馆兼职时间。主要工作是,给客人送饮料,分配子弹枪械和箭。临近下班时,擦拭检查枪械和打扫场馆。
“一个小时三十元,一个晚上三个小时工作时间……射击场在华门广场那边,我弄了两辆自行车,咱们踩自行车去。”
这都是为了节省钱。
五角射击场不在华门广场范围内,而是范围外比较清冷的五角场街道里。射击场共地下一层和地上一层。地下一层是枪械打靶,地上一层是射箭类。
两人踩着自行车准时到达,英姿飒爽的女老板张朱夏,给他们介绍了工作相关。
听後,陶淘拍着胸脯大声道:“我们一定能把工作做好。”
张朱夏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贺景熙查不到温容的来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与母亲从外省来到这里。再由展藏锋安排工作。
查不到两人身份,唯一有可能是,展家人把他们个人信息锁住了。这也意味着,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很在意那对母子。
“你越在意的东西,我就越摧毁。一如你是怎麽摧毁我所重要的人一样。”贺景熙冷笑。
既然你主动露出破绽,我要不用刀子捅一下,让你品尝一下这份痛楚,那就太对不起那天的挑衅了。
温容是吗?你和谁一起不好,偏偏要和他一起,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隔壁房间内,贺景云痴痴地看着展藏锋的照片,露出了深情的表情,然後把照片贴到脸上。过了一会,再把照片拿下时,又露出狂怒的表情,把照片撕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