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一起。”
邬辞难得耐心,“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邬颂磨磨蹭蹭扭过头,狭窄的通风管道迫使他的脸和铁皮亲密接触。
“你不能抛下我一个人离开。”
邬辞突然道,“明明是两个人一起离开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邬颂气哼哼的,“你不能抛下我。”
邬辞推他一把,“不会的。”
邬颂被推得差点保持不住平衡,嘴里还不停,“你保证。”
“我保证。”
白栅栏被邬颂轻手轻脚卸下,一丝雨後的阳光投射进管道,带着雨後泥土的潮湿味道。
邬辞看着身前没有扭头过来的邬颂:“我们不会分开。”
好几秒过去,邬颂微微侧过脸,“我也保证。”
热带雨林的阳光给他脸颊边缘打上一层柔光,发丝变成黄金一样的颜色。
“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
他像是沐浴在圣光里的天使。
好像变成金发了。
久违的阳光让邬辞微微放松。
邬颂愣住了,微微弯腰。
邬辞以为他是要报刚刚一推之仇,就没有动作。
两人离得太近了,近到邬辞发觉这一踹力道不对的时候,他已经被踹出去两三米远。
白栅栏再次阻隔阳光,邬颂模糊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
“在里边呆着吧,弱鸡弟弟。”
邬颂越出一米直径宽的通风管道,飞跃而出的瞬间不忘把圆形的盖子摔回去。
应该控制好力气了,邬颂不确定地想。
他落在十几米高的地面,即使打了个滚,脚底还在发麻。
眼前一大两小都是很熟悉的人,更别说他们身後相处七年的白大褂们。
被坟场主抓着手臂的蜂後眼神躲闪。
见白翼这副模样,邬颂自然明白被他扣下图画的白彦为什麽会在这里。
“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邬颂朝白彦呲牙,“要不是邬辞喜欢你,你眼珠子都换了几遍了。”
通风风管道里,邬辞摔在铁皮上滑出去,铁皮连接的不平处刮带下柔嫩的皮肤。
那一脚正正踹在他肩膀上,邬辞好半天没爬起来。
等缓过巨痛,惊惧几乎要他把胃给吐出来。
外面有人!
他想双手支撑着身体坐起来时,左手刚一动便抽。
肩膀打着摆子发抖,整条左臂都麻了。
邬辞恨死了:“邬颂!……”
该死!